“不会,掌教管理教中十余万炼气士,日理万机,怎么会见你呢;是灵鹤**师发来传信,掌教才特例让我接你一下。”
说话间,已是到了一片数千尺高峰,飞檐斗拱,宫阁宝殿的金宫之中,上面可见云气缥缈,仙鹤腾飞,犹如仙境。
“你自去宫中,长老会安排你的。我还要去接几个师弟,就先告辞。”灵玉将纪缘放在金阙宫前。
“多谢。”纪缘拱手,目送灵玉走了,才走入金阙宫中。
大殿之内,灯火通明,有数千尺宽阔;有不少少年已在殿中,还有几个中年或老者,正在书案处理事物。
“到这儿来。”一位身穿白衣的端须青年招了招手。
见其身上气息法力浑厚,纪缘不敢怠慢:“弟子纪缘,见过…见过长老。”
“师弟不可乱喊,我俗姓刘;法号灵泉。”灵泉眯眼一笑。
“咱们教中,自祖师传法,有弘、继、志、广、孝、清、虚、灵、玉…等辈分。”
灵泉翻开案上书册,笑说:“师弟运气极好,恰好是最后一批灵字辈,再有五百年,那就是玉字辈了。”
辈分高,自然也有好处,德高望重。
不过,到底还是以实力为尊。
“你在这个龟壳上,滴一滴血。”
纪缘接过巴掌大的的漆黑龟壳,有些好奇:“滴血是干什么?”
难道是下什么诅咒手段,防止弟子叛门?
“滴了血,到那边虚靖师叔哪儿去,让他给你烧法号,你去了就知道了。”
灵泉说着,凑在纪缘身边小声道:“你身上要是有什么灵物,最好给师叔塞一点,不然…”
灵泉没往下说,纪缘已然明悟,了然的颔首。
按照灵泉师兄指示,到了偏殿里,果然一个白发老者,正在炉中烧龟壳,旁边还站着个威武少年,看样子,也是新来昆吾山的。
“咔咔咔”龟壳在火焰之下,碎裂出道道裂痕。
虚靖眯缝着眼睛:“娄康,祖师赐号曰旦,以后法号灵旦。”
“零蛋?师叔,这个不中听啊,我好歹是娄家第一天才,你赶紧给我取个中听的…”娄康不断摇头。
“那可不行,这可是祖师爷赐的。”
“可你那龟壳,乱七八糟鬼画符,除了你自己,谁他娘看得懂啊,明明就是你说啥是啥。”娄康大怒禁不住爆粗口,浑身法力鼓噪。
小小年纪,竟有数百年法力,难怪连师叔都不放在眼里。
修士终究实力为尊的,什么师叔、师祖,也要打过才知道谁强谁弱。
“哼!下一个。”虚靖把头一扬,满脸不屑。
金阙宫是掌教的地盘,没人敢放肆,被取了个‘零蛋’法号的娄康终究不敢动手,冷哼一声,气鼓鼓的走了。
纪缘走上前去,从袖里将之前在坎源泽摘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灵药取了一把,混着龟壳递过去。
“还是你懂事。”虚靖大袖一笼,不动声色接过那些灵药,这才将龟壳丟入火炉之中。
“还望师叔给弟子取个中听的道号。”纪缘躬身说。
“什么师叔给你取,那是祖师给的,你们懂什么,修行之士,动静俱演道,有玄妙灵应,道号乃祖师仙授,代表一生成就。”虚靖一本正经,大声纠正,生怕别人听不见。
“是,祖师取的,祈望祖师给弟子个中听的道号。”纪缘笑说。
“咔咔咔…”
龟壳在火光中破裂。
“纪缘,祖师赐号曰法,灵法。”虚靖捻须说。
但他的眼神一直都盯着纪缘装灵药的袖子。
根本都没有看那龟壳一眼。
也不知这老头是怎么判断出的‘法’字。
“灵法不错,燮理阴阳曰法;整理规章曰法;妙术无穷曰法!”远处看着的灵泉称赞。
纪缘也点头,灵法确实不错,也符合自己,日后练就千般法术。
虚靖满脸得意捋须,有灵泉捧哏,他为自己取名的能力感到自傲。
“咔咔咔…”
正在这时候,龟壳再次破裂,竟蜿蜒出一道道折痕,形成玄妙深邃的古篆形象。
“这…”虚靖微微瞪眼,揪断几根长须。
“怎么了师叔?”纪缘疑惑。
少顷之后,虚靖面色恢复平静:“咳咳,不好意思哈,其实刚才老夫看错了。”
“纪缘,祖师赐号曰宝,法号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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