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这次之所以没有同乘马车,而是选择步行回苏家,就是想借此机会把话说清楚,也让祖父祖母打消念头。
“季公子可知,为何祖父同意我经商了?”苏笙笙问道。
季晏礼看向她,只见苏笙笙目光淡淡地注视着他,只能把话按下。
然而,苏笙笙并没有给彼此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祖父与我约定,只要我经商成功,便可与公子解除婚约。”
季晏礼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苏笙笙也停下脚步,又道:“如今我已证明有能力照顾苏家,也请季公子放心回乡备考。”
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取得了如此成就,让平来街争回了夜市权,季晏礼自然是相信的。
只是不知为何,听到她特意陪他走回苏家只是为了再次拒绝他,季晏礼心中隐隐有些憋闷。
话已说完,苏笙笙唇边重新绽放出笑容:“苏季两家是世交,我们以后也还是朋友。”
为了不让他感到不自在,苏笙笙转移了话题:“并非不想邀请季公子来参加家宴,只是自从祖父流放后,家中总是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季晏礼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想必有我在,也不会让场面太过尴尬。”
见他还不肯相信,非要跟去,苏笙笙也不再多言。
苏家东院
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可说是比苏家以前的中秋宴还丰盛。
这些都是苏笙笙从食香楼命人送回的,而且还有刚加入的十家掌柜亲自送来的拿手好菜。
苏德庸这次学聪明了,吃饱喝足后,才开始发牢骚。
老夫人怕他嘴碎,搅了大家过节的兴致。
见季晏礼亲自去接苏笙笙,便没有让其他人一直等着,先开了席面。
她也是想给两个人多一些相处的机会。
可没想到,她这个庶子如今依旧没有丝毫长进。
一听说是食香楼分店的十家掌柜送来的餐食,就开始明嘲暗讽起来。
“自己家的人都不管不顾的,倒有钱散给外人,真是没有血缘关系,就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笙笙与季晏礼返回时,正好听到这句话,她见娘亲脸色发白,气得直发抖,出声驳道:“四叔此言差矣!我看您的眼睛,还是黑亮如初啊!”
苏德庸眼见三房势力日盛,心中早已不满,尤其看到两老穿着黑色锦缎、镶着白狐毛边的衣裳,而自己却挨饿受冻,可这里每天肉菜不断,他哪里能忍得住?
一听苏笙笙刚回来就骂他,他顿时火冒三丈:“这是你一个晚辈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母亲没教过你规矩吗?”
“我还在这里呢!家里来客,容不得你放肆!你给我出去!”苏老太爷拍了拍桌子怒喝道。
只是如今苏德庸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哪里还愿意听话。
“父亲,您也不能因为三房势涨,就如此苛待我们四房吧!”他走到火炉旁,指着里面的炭火说,“您这都烧的是银丝炭,可我们连个炭火都没有。您穿得暖和、吃得香甜,我们却什么都没有。别忘了!我们是被您连累才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你……你这个逆子……”苏老太爷气得连连咳嗽起来。
“四叔这话倒让我惭愧。”苏笙笙目光冷冽地直视着他,“作为子女,你上不敬父母、下不怜幼儿。连孩童都懂得尊老爱幼的道理,在你嘴里却成了苛待你们这些有手有脚的大人?”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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