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日向世雄却又一次接过话来,缓缓说道:
“这笼中鸟咒印,是我日向一族的立足之本。牵扯甚广,影响巨大。
“自我记事以来,便从未听闻过笼中鸟咒印解除的先例。
“事实上,若是,被众人得知此术可以解除,那么,我们又该如何让大家相信命运的不可抗拒呢?
“希望,看上去是一个好东西。
“但对我们统治者来说,却也是一件实在可怕的难缠事情。”
日向世雄坦然说道。
他目光沉静地望着宇智波佐助,口气平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你”
此时,面对这极大的坦诚,宇智波佐助反而有些不会了。
他环顾四周,希望自来也或犬冢爪能说些什么。
但这些人,却全部都沉默不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生之年里,宇智波佐助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只听他愤愤骂道:
“你他妈的,这一点都不火之意志。”
顿了顿,佐助继续问道:
“既然如此,宁次的安全,又该如何保证?”
“我也想知道,一个拿着重型弓弩,心中怀有着怨恨的日向分家流离在外,日向一族的安危又该如何保证?”
日向世雄毫不退让,同样反问道。
“我告诉你怎么保证。”
宇智波佐助向前一步,来到众人中央,傲然态抬首说道:
“我必须要让宁次活着,活到亲眼看到这笼中鸟彻底崩塌的那一天。
“而我是个迷信的人,若是他不幸发生意外,或被敌人打死,或在房里上吊,或是被闪电击中,那我都会将这一切怪罪到日向一族的身上。
“到那时候,我就不会再客气了。
“至于你的问题.”
顿了顿,宇智波佐助径直走到日向世雄的面前,用剑尖指着对方的胸膛,低声说道:
“你大可以对我作出同样的威胁。”
“不。我有更好的主意。”
日向世雄毫不退让,只见他静静看着宇智波佐助眼睛,缓缓说道:
“适才,佐助大人在屋内所做的,那一切关于的改革的演讲,可谓是振聋发聩。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会不会变得像我一样。
“今日,在你们年轻人看来腐朽的东西,又何尝不是我们曾经所孜孜以求的新锐改革?
“族人的延续,家族的荣光,永远大于个体那贸然的追求。
“关于这一点的认识,我绝不会有一丝改变。”
顿了顿,日向世雄扭头望向日向日足,缓缓说道:
“一桩房子,固不足惜,但加上一个长老的性命,恐怕,多少能为你争取一些时间吧?
“日向宗家的安危,我今日,便交到你手上了。”
随后,不等众人有任何反应。
只见那日向世雄骤然挺身向前,当即便撞到了宇智波佐助手中的长剑之上。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反而带着一种释然的微笑。
他直视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仿佛在说。
看吧,这就是我对你的反击。
众人的惊呼声中,剑尖已经瞬间穿透了日向世雄的身体。
沿着剑身方向,鲜血,一点一点地滴了下来,滴入了日向一族的泥土之中。
日向世雄的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位老者,整个人依旧保持着前扑的样子,此时,正在无力地向下滑落着。
怀抱着依旧温热的尸体,宇智波佐助只觉得心怦怦跳着。
对方的决绝,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只见,宇智波佐助强忍着内心的震动,一手抽出“草薙剑·月影”,另一只手,将身前的老者推开。
夕阳如血,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红交织的画卷。
那轮红日挂在天边,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日向世雄仰面躺在地上,面如金纸。
胸膛前面的大片血迹,在夕阳下呈现为暗红。
许多人,在害怕命运的时候走向了命运。
而日向世雄,固执地迎着他的命运走去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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