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日向铁感受到自己正被这双巨手推动着,不由自主地向后滑行。
地面在脚下疾速后退,而他的身体则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毫无抵抗地被推向未知的远方。
速度之快,使得周围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上日向铁的心头。
他试图稳住身形,但那股力量却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
它是那样的冷酷无情,不容日向铁有丝毫的反抗余地,让他根本无法稳住阵脚。
“嘭——!”
突然,日向铁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身体和脑袋瞬间传来一阵剧痛。那种疼痛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晕死之前,佐助的问题依旧在日向铁的脑海中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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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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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拜托!
上面坐着的那个,才是真正领头的,好吗?!
“好了,我这一轮攻完。
“又到你们了。”
墙角之下,宇智波佐助松开了身下的日向铁。
只见他站在那“须佐能乎”的骨架当中,再次回头审视着剩下的两名上忍。
至于大厅上方的日向日足,仿佛已经被他彻底忘记了一般。
然而此时,日向德间与日向火门已经全无斗志。
与此前刚刚进入这里时的心情状态,可谓是霄壤之别。
“须佐能乎”的出现以及其表现出来的力量,已经彻底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期与想象。
与瞬间拿下两名上忍相比,佐助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才是更加震慑人心的东西。
而这,也是宇智波佐助想要达到的目的。
日向一族上下,无一不是沉溺于虚假的“木叶最强一族”的幻梦中,不肯醒来。
在这种稳定的且舒适的陷阱中,族群内部弥漫着一种安逸的气氛。
宗家高枕无忧,分家亦比上不足却比下远远有余,共享着这份“最强”的荣光。
几乎所有人,都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对外部世界的快速变化充耳不闻,在“命运”的托词之下,一味地追求安全、生存、稳定。
却也失去了对力量的追求和对进步的渴望。
稳定,安全。
这既是“笼中鸟咒印”制度所带来的价值,也逐渐成为了日向一族永恒的诅咒。
一体,两面。
如是而已。
要想打破那邪恶的制度,则必须先打碎这虚假的幻梦。
“都不说话是吧?”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看了一眼两名上忍,紧跟着缓缓地转过身去。
巨大的“须佐之手”挥舞着,只听他面向日向日足,朗声说道:
“我好心好意过来探望你,你居然给我茶里下毒,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听到佐助还要说这种话,日向日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吃了一颗苍蝇屎般恶心。
没错,你小子的确有点实力,大可以推门进来就锤死我。
可是,你欺负我就欺负我吧,为什么还非得站在这道德的制高点上?
你有意思吗?!
“这,难道就是你日向一族的待客之道吗?!”
另一边,宇智波佐助已经彻底入戏。
只听他声音陡然增大,似乎真的有着无法遏制的怒意一般。
霎时间,所有人都感到那声音如雷霆般炸裂。
震耳欲聋,仿佛自天际而来。
那“须佐能乎”的躯壳,犹如声音的放大器一般,将佐助的声音变得更加巨大。
空气都仿佛为之颤抖,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波动,向四周扩散。
佐助口中,借题发挥的那理由虽是假的。
但其心中汹涌澎湃着的怒意,却是如假包换的“真”。
“你们不是相信所谓的命运吗?!
“我告诉你,什么是你日向一族的命运!”
宇智波佐助声如炸雷,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
庭院中,鸟儿们被这巨大的声音惊起,拍打着翅膀,四散飞走了。
而正在不断秘密集结的日向一族的忍者大军们,也不禁面面相觑,彼此在心中狐疑地嘀咕着。
“咚隆!”
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缩紧了脖子。
大厅内,紫色的“须佐之手”挥舞着,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狠狠地砸向了佐助先前坐着的那把太师椅子。
在巨手的重击下,椅子瞬间四分五裂,木屑四溅,仿佛经历了一场肆虐的风暴。
“落后,就得挨打!
“不改革,就是等死!
“这,就是你们日向一族接下来的命运!!”
“哐啷——!”
又一声巨响传来。
那张承载着无数家族回忆的实木大桌,此刻,同样被须佐能乎的“神之手”轻易拎起,然后,狠狠地砸向墙壁之上。
撞击之下,整个屋子都抖动起来。
随后,那桌子便化为一堆碎片,散落在了地面之上。
墙壁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变得砖石碎裂,沙石飞溅。
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就在这一个月前,大蛇丸继创立音隐忍村之后,又拿下了雾隐忍村。
“他谋划了不死之术,甚至将所有先辈的尸体都要利用起来,想要打造一支不朽的亡者大军;
“就在这一个月前,晓组织平地而起,将所有的危险分子聚集于一处,将尾兽,一只一只地捕捉起来,谋划着与整个忍界抗衡的阴谋;”
“就在这一个月前,云隐忍村厉兵秣马,大肆探寻人柱力与战争的结合方式,不断地将一切可能的忍术都交给平民,扩充着自己的军事力量!”
宇智波佐助的声音,仿佛是被冰川封存的怒火。
表面上平静如水,但深处却蕴藏着汹涌的火焰。
他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经过竭力的压制,尽力保持着表面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