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有一场富贵相送?有富贵为何自己不取,却要送给别人?”赵燕然冷笑道。
“确有一场富贵相送,不知赵门主敢取否?”项义坦然说道。
“好大的口气!年轻人自信点是好事,太狂妄可是要吃亏的,你知不知道?”赵燕然脸色一变。
“门主不必动怒,不如我们比武切磋一下,门主如果胜了,我自不必多此一举,送富贵给门主。但如果我侥幸胜得一招半式,相信门主也知道了我有这个实力,那时再详谈如何?”项义笑道。
“无知小子,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狂妄之极!”“就请门主好好教育一下这无知的小子!”
众弟子一听项义言语,一个个义愤填膺,吼声一片。
赵燕然目光一转?:看这小子成竹在胸的样子,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相与,我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才行。想到这里,赵燕然双手往上一抬,然后往下一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
“众弟子休得喧哗!为师早就给你等说过,须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毕赵燕然目光一转,面向项义:“年轻人,你我如何比法?”
“北腿门素以腿法闻名江湖。赵门主,我们就比试一下腿力如何?”项义道。
“如何评判胜负呢?”赵燕然问道。
"就比用腿踢树木,踢断树木更大者胜出。门主以为如何?”项义道。
“这小子要跟我比腿法踢树木,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自己几十年来,天天练的就是这玩意,难道还会输给他不成。”赵燕然一念及此,口中淡淡说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只是这场边树木,都是培育了几十年的名贵树木,踢毁了实在可惜,就以锯好的原木如何?”
“焚琴煮鹤之事,在下亦不想为。就依门主所言好了!”项义道。
片刻时间,几个弟子已抬了二根水桶般粗细、一丈来长的圆木置于场边两块巨石之上,中间悬空,显见这正是门内平时练习时所用之法。
赵燕然和项义来到圆木之前,赵燕然用手一抚,口中说道:“年轻人,此乃百年以上梨木,坚韧无比,如有困难,你也不必勉强。就凭你这份胆识,我也还是愿意与你结交的!”话虽客气,脸上的自信神色却是无法掩盖。
“多谢门主关照,不过,我自信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项义道。
“既是如此,那就请吧!”赵燕然微微一笑。
“门主先请!”项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赵燕然也不客气,吐气开声之下,也未见如何作势,右腿过处,一根圆木应腿而折为两段,众弟子见了,呼声一片。
项义充耳不闻,只向赵燕然问道:“敢问前辈,是一腿将圆木踢为两段困难,还是两腿同时将圆木踢成三段困难?”
“踢成三段?”赵燕然从未想过还有这种踢法,但作为一个腿法名家,哪种踢法困难,他自然心知肚明。当下脸色转为凝重:“自然是踢成三段困难些!”
“那好!在下就班门弄斧,献一回丑了!”说完也不作势,身形一起,飞至二丈高的空中,将“杀戳九变玄功”运至极致,双腿径往那圆木上一蹬,圆木应声折为三段,中间一段,恰与两脚间空隙等长。
“啊!这般厉害!”“还真邪了门了!”众弟子惊呼出声。
“你赢了,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赵燕然倒也磊落。
“其实只是平手而已,门主只用一脚,圆木自然只能断成二段,在下用了二脚,圆木自应折成三段了。如果门主不怪我冒昧之罪,就请移驾室内一谈,如何?”项义谦道。
“也好!请吧!”赵燕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山东聊城。“长拳门”,位于城西一座深宅大院之中,门外一条溪流,婉转迴环,几呈几字,施施然将大院和闹市割裂开来,从而让大院给人一种虽居闹市却有乡野之僻静、幽深的感觉。远远望去,深红色大门上“长拳门”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隐隐有一股书卷之气透出,俨然只是一个书院,而不是一个武林门派。
项义心念电转,难怪“长拳门”掌门韩诗才空有雄心却是不敢轻易付诸行动,人如其名啊!果然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看来说服韩诗才的难度不小,说不定要抛出“游侠盟”的招牌才有希望了。但这算不算违反规定呢?项义心中茫然。但既然是手段不限,想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将知情人范围缩到最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