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让对方抓住嘲笑自己的机会,东野瑜只是平静地问道:“还能事后补票?”
和田有纪点点头:“当然可以,但仅限于你自己哦。”
看着清秀纯真的班长居然如此狡诈,若不能揭竿而起,群集响应,仅举一人之力,为之奈何?
岂可修!我刚学的幻术竟无用武之地!
“只是我一票的话,能扭转结果吗?”
“不行哦,加上东野君一起,还要四票才行。”
这时候上哪儿找四个人去?
东野瑜看向窗外,有一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感觉,心中未尝不叹息痛恨于班中老弱病残。
自己期待高中文化祭已久,厉兵秣马,没想到临到头来,居然被班长等人偷渡阴平。
这阳光,好刺眼。
和田有纪站在一旁莞尔一笑,先是回头和女生们露出胜利的表情,却发现她们正看着这边,神色怔然。
怎么了?
她有些迟疑地回头一看,整个世界都模糊了,只有他变得清晰起来。
他只是寻常般抬头看向窗外,闭上眼睛,乍一看似乎是在享受晨光的沐浴,璀璨明亮的晨光将他完全照亮。
远山般的干净深邃的眉眼,高挺精致的鼻梁,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昂扬意气,如同奥林匹斯那辉煌神殿中,于一众不断争吵的神明里脱离出来,依靠在神殿宽阔的窗棂边倚身仰望天空的阿波罗。
但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脸上的某些地方居然有着些许阴影,仿佛被潮汐锁定的悲哀星体,晨昏线在以他那充满古典雕塑般美感的脸为分界,凋零的阴影中蕴着让人无法察觉的深沉的悲伤和难以言喻的痛惜。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少女心中略有不忍,但一想到他穿上男执事制服的模样,便心神震动。
而且听说他和隔壁班的明日见早苗已经在恋爱萌芽的阶段了,那位大小姐班里的女生怎么可能争得过?
这时不动手,莫非要等待往后大小姐将其收入囊中,藏于金屋么?
这可能是我们此生仅有的机会!
少女的神色冰冷下来。
为成大业,岂能惜身?
东野瑜:你吗,岂能惜身是这么用的吗?
她狠下心来,对于东野瑜的表情不予理睬,只继续说道。
“由于需要男生们穿上特制的服装,考虑到精神压力,这些天的东京也开始热起来。因此女生们会承担后勤和咖啡师的工作,一应支出包括服装的租用也都是由给男执事咖啡厅投赞成票的同学们支出。”
好好好,你们做的好啊,连钱都给包了,把我们这些仁人志士的退路堵得一干二净,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这种事,不大不小。
说小吧,穿着尴尬的制服在学校里工作着实有些挑战人的羞耻心。
说大吧,又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事,而且人家都把钱给付了,自己等人只需要出人出力,为此翻脸未免显得有些气量狭小,成不得大事。
毕竟要一起同窗三年。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东野瑜叹了口气,“彳亍吧。”
“那么,就拜托东野君咯!”和田有纪躬身行礼,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正要转身离去。
“等等,笔记和经典习题留下。”
神州狐狸,从不吃亏!
东野瑜没好气地夺过笔记和习题册,只是一想到自己穿上羞耻的男执事装束在班里工作的样子就一阵头大。
在西餐厅那是正常工作,而且还没熟人,当环境与穿着匹配的时候,心理上很容易就过去了。
但自己可是要在立花高上三年学的,这一回过后搞不好直接社会性死亡。
虽然自己不要脸,对这些名声不太看重,可如果有得选,谁又愿意社会性死亡呢?
就好像老头环里的防御和没有一样,可纸糊的甲那也是甲啊,有甲总比没甲好。
而且给班里干活其实算是打白工,狐狸我岂能干这种内卷工贼才做的事?
东野瑜坐在座位上一边翻看班长带来的经典习题,一边开始头脑风暴,手里总觉得差点什么,于是拿起草稿本给CPU降温。
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