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父慈子孝,卖父求荣 第393章 一起干徐阶就是最愉快的事情(2/3)

徐渭点点头:“这件事似乎就是落在朱七千户手上,要不我现在过去一趟?”

严绍庭目光转动,念头流逝,细想之后便点头道:“用昌平治安司的名义过去一趟,这种事情没必要遮掩。”

徐渭点头应下。

见严绍庭没有再提庞的事情,便微微躬身退出茶室,往锦衣卫衙门那边赶去。

而在送走徐渭后,严绍庭也是将面前茶杯里的茉莉茶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便已站起身往严府后宅而去。

另一头。

徐渭正在往锦衣卫衙门赶去的时候。

就在锦衣卫诏狱里。

最近诏狱的营生格外的红火,没日没夜都是人声鼎沸。

在外面忙活了一整天的朱七,带着齐大柱赶回衙门,在他们身后还另有数十人被锦衣卫的人扣押着,直接送进了诏狱里。

朱七和齐大柱也没有个喘息的机会,直接跟在人犯后面钻进了诏狱里。

如今的诏狱,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

一间间牢房里,无数只黑黝黝的大手从栅栏后伸出来,哀嚎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

而越往里走,哀嚎声和求饶声便愈发的变少,渐渐地被那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代替。

昏暗的牢房里,凝滞的空气里除了往日里的腐臭味便是浓郁的血腥气味。

朱七却是面色不动分毫。

这等案子,还不及过去的那些大案带来的冲击大。

而在锦衣卫已经当差做事几年的齐大柱,同样是早已熟悉了这里面的门道。

在他的身上,也再难看到往日那个仗义执言的浙江道庄稼汉的样子。

环境。

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

朱七一路走到了诏狱最深处,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射不到此处,以至于这里必须要点燃烛火照明。

当然,在角落里还架着一锅烧红的炭火,几把烙铁正被插在烧的通红的炭火里,吸收着热量。

朱七到来后,便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齐大柱束手站在其身后,目光虽说不上冰冷,但也是沉默的看向了牢房里正被吊在架子上的几人。

被吊在架子上的一共是三个人。

三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扒了下来。

是那种不挂一丝一毫的扒下来。

不过但凡是进了诏狱,也就不用再讲什么体面不体面的话。

毕竟能不能活着走出诏狱,都是两说。

而被吊起的三人,身上也是早已布满伤痕。

有些位置的伤口同样是皮肉绽开,因为反反复复的受伤,倒是伤口很难有愈合结茧的机会,以至于伤口周围都因为诏狱里的环境而开始发脓发烂。

三个人。第一个光着头,经查正是前番从南麓禅院逃走的那帮和尚里领头之人,佛椿和尚。

另一个大腹便便的模样,两眼都肿的看不到眼睛了,在一番查证后才得知是延庆州的一名商贾。

至于最后一人,身份就很有意思了。

延庆州四海治所的百户官。

而这三人,便是这一次那三千余蒙古人能在大明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翻过燕山长城潜入京师地界的主事人。

朱七坐在椅子上,随手翻阅了一下面前的供状。

供状上却只有锦衣卫审讯之人的问话,而没有这三人的供述。

显然。

在面对锦衣卫的严刑逼供之下,这三个人竟然是一直负隅顽抗到了现在。

看了眼毫无进展的供状,朱七冷哼了一声。

他起身走到了被吊在中间位置的佛椿和尚面前,从自己的腰上拔出一柄匕首。

刀尖压在了佛椿胸口上一道裂开的伤口上。

随着朱七的手臂轻轻移动,刀尖也在伤口上缓缓的滑动着。

血水,便开始从伤口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朱七声音冰冷的开口:“已经数日,没想到你这秃驴竟然能扛到现在。”

疼痛感,让原本晕厥过去的佛椿清醒了过来,脸皮不断抽搐着抬起头看向朱七。

和尚咬着往外渗出血沫的嘴唇,眼神怨毒的怒视着朱七。

那满是怨毒的眼神里,好似包藏了无数的诅咒。

朱七反倒是笑了起来:“知道你们这帮乱党都是铁了心要和朝廷作对,便是将你们缉拿问案也难撬开你们的嘴。”

他似乎是在自问自答一样。

朱七只是瞧了眼脸上满是怨毒的佛椿,便继续笑着说:“但可能是佛祖保佑,让本官找到了你们这帮逆党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