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带着春雀和袁舒回到庄园,已是深夜。
春雀袁舒两人,洗漱完毕后,各自回房休息。
傅安安心里有事,睡不着。
换了套干净的军装,走进洋房顶楼,推开办公室大门,坐在办公桌后面,拿出笔和日记本,把脑海里的计划,罗列在页面上,一步步推算。
乔澜躺在榻上,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一看就是被糟蹋狠了,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乔澜联手乔曼,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和性命作为代价,来算计她。
说明这一次针对她的算计,非同小可。
乔、曼!
傅安安默念着这两个字,慢慢地嚼碎。
如果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找出深藏在幕后的黑手,给父兄昭雪沉冤,这个歹毒的女人,早就彻底死透了。
如今乔澜已被乔曼利用干净,奄奄一息,情况脱离了她的掌控。
惟有,以不变应万变。
只要阿玉那个环节不出错,乔曼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傅安安低头伏案,把自己的计划,推敲了好几遍,才把笔搁放在桌面上,轻吐了口气。
只要乔曼不更改目标。打算除掉汪海甫的同时,一并除掉她。
那这个计划,就完美了。
左手边的电话,突然叮铃铃作响。
傅安安探手接起。
听筒里,传来阿祥急促的声音。
“傅小姐,我带了十多个兄弟,找到那个交通部小科长贺勇的家。”
“你预料的没错,他家里,只有他的太太。
你要我找的女人,就是她。
贺勇压根没回家,而是去了他包养在外头的一个舞女那里。”
“我们把贺勇所做的荒唐事,全部捅给了贺太太,贺太太当场砸碎了一套茶具。”
“贺勇父母双亡,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靠着一张好看的脸,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哄了贺太太嫁给他。”
“贺太太家世不错,看在贺太太的份上,花钱给贺勇在交通部捐了个小官职。”
“任职后,贺勇嫌弃贺太太长相丑陋,五大三粗,打着工作繁忙的名义,流连各大舞厅,夜不归宿。”
“后来看中了一个舞女,干脆花钱养在了外头。”
“汪海甫没有出入证,东躲西藏时,碰见了这个舞女,震惊地发现两个人长得挺相似,个子也差不多高,心生毒计。”
“舞女被他杀死后,在小院里挖了个坑埋掉。”
“又借口嗓子疼说不出话身体也不舒服,把贺勇推走了。”
“贺勇并不知道,真正的舞女,早就枉死了。
现在的这个舞女,是汪海甫男扮女装,扮演的假货。”
阿祥说得又快又急。
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把贺太太带到那个小院。
贺勇也在,正陪着汪海甫这个假货,喝酒猜拳。”
“贺太太气疯了,冲上去揪着汪海甫的脖子暴打一顿。贺勇双手抱头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吭声。”
“暴打过程中,大汉奸头上的假发掉下来,贺勇才知道,这几天陪着他的,竟然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当场气得晕过去。”
“汪海甫趁乱夺门而逃,带走了公文包和出入证。”
“傅小姐,按照你的计划,我们也趁乱跑了,另外有两个兄弟,是跟踪人的好手。
我让他们紧紧跟在汪海甫身后,一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