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走进泰裕银行。
并没有马上把票据递到银行柜员手里。
而是站在偏僻角落,谨慎地观察四周,找一找有没有盯着她的可疑人物。
片刻后,她走向柜台,把那串票据数字递向里面的一个男柜员。
男柜员扫了眼,立即站起身急匆匆拐进里面的稍间,找了银行襄理出来。
襄理大概五十岁左右,一张脸白白胖胖,笑容可掬。
点头哈腰把傅安安请进更加私密的稍间,关紧房门。
“傅小姐,除了这串票据数字,我们还需要您手里的铜匙,才能打开傅师长当年租用银行的那个保险柜。”
傅安安点头,把木盒里的铜匙递过去。
襄理接过,拉开稍间左边的一扇窄门,闪身进去,很快消失不见。
傅安安走上前,双手放在窄门上用力按了按,纹丝不动。
这里头,必有机关。
难怪襄理能够放心地把她留在此处。
傅安安回眸找了张座椅坐下,神色从容地慢慢等待。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襄理从外面关闭的那扇房门推门而进。
手里拿了个简洁古朴的盒子交给傅安安,白胖的脸上,堆满笑容,“傅小姐,傅师长留存的东西,都在这里,您请查收。”
“谢谢。”
傅安安接了盒子,低头看了眼。
盒子扣拢的地方,有一把小巧玲珑的铜锁,把它严密锁上。
看得出来,这个襄理没有动手脚。
傅安安心神稍定,把盒子不经意地放进手袋里,转身出门走出了泰裕银行。
下了台阶,差点与行色匆匆的朱乾川撞上。
她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往旁边挪了两步。
朱乾川却早就注意到她。
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傅安安手臂,想起全海城的报纸,铺天盖地渲染她要嫁给戴奎笙的消息,眼底汹涌的潮意。
厉枭身份显赫贵重,不可能聘她为正妻。
顾斯铭念及年少时与傅安安的情义,虽然对傅安安宠溺爱恋,但也不可能迎娶一个和离之身的女人进门。
可傅安安也不该自甘堕落,嫁给戴奎笙那个从头烂到脚烂穿心肝的货色。
她还可以选择重新嫁给他。
他已经知错了,也懂得更加珍惜她。
她应该回头来找他的。
“安安,戴奎笙今天去了傅公馆下聘礼,你同意了?你还答应两天后嫁给他?”
“我告诉你,安安,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朱乾川几乎发了狂,黑眸血红,狠狠攥着傅安安手臂,把她往他怀里带。
“安安,你是我的,这辈子,不论生死,你只能是我的人。”
“你胆敢嫁给戴奎笙,我就敢取了他的狗命,不信你就试试!”
傅安安置若罔闻,面无表情扳开他钳制她的大掌,“朱少帅,有病就尽快去法国医院治疗,别逢人就咬。”
朱乾川被她的冷漠态度气笑了。
狠狠咬了咬后槽牙,飞快地凑上去。
不等傅安安反应过来,迅速抬手理了一下她脸上的乱发,又猛地攥紧她细白手腕,温柔专注地盯着她。
“安安,听好了,我绝不允许你嫁给戴奎笙。”
“如果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我保证,婚礼当天,你只会见到戴奎笙的尸体。”
傅安安忍无可忍,只觉得他脑子进水,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