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弹从朱母的耳边擦过,射进门前梧桐树的树干。
树干上多了一个黑而深的小窟窿,树叶瑟瑟往下坠落。
朱母吓得一大跳,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
那颗子弹要是射在她身上,她这会儿,已经是个直挺挺的死人了。
“傅安安,你怎么敢?!”朱母又惊又吓,胸闷气喘的,差点一口气憋过去。
周婆子早就吓跪了。
跪跌在台阶上,瞧着傅安安面不改色抬手就开枪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
以为傅小姐还是从前那般温柔和善。
没想到,大半年的时间,也变得和乔曼一样,手里拿着枪一言不合就开枪,太可怕了。
周婆子咬牙,战战兢兢爬起来,走过去,搀扶起吓得两腿发软颤颤巍巍的朱母,小声开口,“老夫人,还……还是先回少帅府吧。”
傅小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说话了,破镜重圆的美事,还需从长计议。
朱母缓过来那口气,长叹一声,“安安,我刚才说的话,你再好好考虑。
你一个年轻女子,能力再强大,也还是需要阿川做你的依靠。
我是过来人,知道孤身一个女子活在尘世中的艰难滋味,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傅安安冷冷淡淡听着,眸子里翻不起一丝波澜。
阿祥在旁边听了朱母无耻的话,肺都要气炸了。
冷冷嗤笑了声,“朱老夫人,真心为我家小姐好,以后你就别再来打扰。
我们家小姐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傅家和朱家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今生今世再无往来。”
话说到这份上,朱母没脸再赖在傅公馆门前。
她心知肚明,纵是舍了这张老脸不要,今日也劝不拢傅安安回心转意。
达不成想要达到的目的,只得在周婆子的搀扶下,灰溜溜走人。
大不了以后想其他的办法。
只要傅安安一日不嫁人,阿川就有再娶傅安安进门的希望。
恶臭的狗皮膏药走了,傅安安神清气爽。
对于朱母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后悔了的话,丝毫没放在心上。
真的知错后悔了,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少帅府忏悔。
而不是打着知错后悔的名义,企图绑架她再次跳进火坑里。
朱母的吃相,一次比一次难看,算计全在脸上。
把她傅安安当成傻子一样连哄带骗。
傅安安眸光冷了冷,回头叮嘱阿祥,“加强护卫,以后,不许少帅府任何人出现在傅公馆门前。”
“是。”阿祥应道。
那头,朱母赔了老脸,没有把傅安安拉拢回来,反而被羞辱了一顿,急怒攻心之下,回到少帅府就病倒了。
生病了,脑子一抽,竟然指使周婆子去把乔曼喊来端茶倒水侍疾。
以前生病了,总是傅安安嘘寒问暖日夜伺候。
如今乔曼娶进门大半年的,凭什么不该伺候?!
朱母越想越气恨,哑着嗓子干嚎,“婆婆生病,媳妇伺候,天经地义,去把乔曼找来。”
生病的人死活不讲道理。
周婆子无奈,跑去揽月居。
站在乔曼面前,胆战心惊地说了朱母哭闹的事。
乔曼勾了勾唇,喜怒难辨,“走吧。”
一副不动气的模样,让周婆子越发觉得害怕。
缩着肩膀跟在后面。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走到半路上,周婆子找了个要去厨房煎药的借口,飞快地溜走了。
到了大门口,找了个守卫的副官,压低声音急匆匆说道,“府里要出大事了,你赶紧去找少帅回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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