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不信。”那卖关子的人继续说道,“这女子两日前径直前往京兆府尹处揭了榜,年初便将这两句词呈了上去。圣上得知后,喜出望外,当即召见了她。”
“不止如此,听闻那女子在圣上面前还当场作出了不少绝妙好诗,圣上龙心大悦,当场就要在翰林院给她封个侍诏之职。”
此语一出,众人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翰林院,那是何等神圣之地,多少文人墨客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如今竟要让一个女子轻易跻身其中?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这成何体统?翰林院怎可让女子任职?”一位老儒生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
“是啊,此事太过荒谬。”众人纷纷附和,满脸的不可思议与愤懑。
原来,朝堂上许多大臣也持有相同的看法,右相更是言辞恳切地向圣上进谏,在诸多重臣的恳求之下,圣上这才改变了主意。
不过,圣上仍在京城赐给那女子一座宅子,并称她为书文先生,若有再有佳作人可随时入宫。
被圣上成为书文先生。
书、文。
这两个字单拎出来都能让众人嫉妒,更何况还连在了一起。
众人无不羡慕那女子的好运,仅仅凭借一首诗,便似一步登天。
能随时入宫面圣,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无法实现的荣耀啊。
一个个的只恨自己学艺不精,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女子给比了下去。
隔壁房间的苏宇泽,将这些话语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这首《水调歌头》,分明是他在中秋宴上率先吟诵而出的,可如今,所有的殊荣竟都被那女子夺去,他却未得到圣上半分这般特殊的眷顾。
中秋宴后,他得意非凡,在文人聚会中如开屏孔雀,尽享众人艳羡目光,以为自己已成文坛之星。
然而,这得意不过三日便碎。诗会上,众人常起哄让他作诗,他自知才学浅薄,推脱几次后终难再避,当众出丑。此后,诗会成了他的噩梦。
推脱几次后,他每每出门,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知道,他们看出来了,他们在质疑自己是不是《水调歌头》真正作者。
他想说,这词既然是他第一个念的,但又不敢。
怕那些人让自己再做一首,怕他们来找自己比。
这些时日,他活得像过街之鼠,只能躲在暗处。
就连国子监的先生,近日也屡屡暗示于他,或明或暗。那眼神中的失望,宛如利刃割心;话语里的劝诫,恰似重锤击魂。
苏宇泽又羞又恼,满心愤懑却无从辩驳。
他怒不可遏,回府后径直朝着苏玉秀的沁芳居奔去,一路上怒气腾腾。
下人们远远瞧见他,如见煞神,纷纷躲避。
这些日子,二少爷没少来二小姐这儿撒气,他们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苏玉秀,你给我出来!”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