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当时看着我,说我太天真了!”
张秦川想着前些年的经历,那是他第一次被镇住,他以为他穿越一次,可以耍点小聪明,但他爹用沉重的事实告诉他,有时候...
忽略了时代因素,一切都是空谈,单单一个赶路的难度,在这个年代一般人都解决不了,他们家太偏、太穷了!
...
张嘉一呆呆的看着张秦川,他没想到,他大哥当年会说这样的话,这话好像也没啥毛病,都有家有口了,他有太多需要考虑的。
“三叔,后来...我们家还是一直穷,但也不是那么穷,再后来我妈生了我弟,然后我爹死了。”
“埋他那一天,我最后才走,我站在他坟头问他,要是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他会不会后悔?呵...他说去南方风险大,但他去山里打猎最后也死了,这俩选择一比,值不值?”
张嘉一刚想问大哥咋说的,突然就给了自己一下,大哥那时候都死了,他哪能回答?
...
“所以...后来我妈走了...朝鲜族的观念和咱们不一样,我小时候,村里的小孩子不和我玩,有了我弟之后,我才有个玩伴,我和我弟感情很好,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妈以为我弟年纪小、不记事,才带上他一起走,呵...”
哪怕养条狗,养四年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自己亲手带大的亲弟弟?
张秦川自嘲的笑了笑。
“大虎...”
三叔还以为张秦川想起弟弟,准备安慰安慰呢,谁知道张秦川直接摆了摆手道。
“三叔,后来,我没爹没娘,那几年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混了几年,我扛不住了,我没地方去,就像我爹说的,哪怕我想去南方,我连路费都没,最后还是村长的儿子,在韩国混的还行,他在那边给我出的钱,让我搭船过去投奔他。”
“我到了韩国,我那位大哥叫金志勇,我喊他勇哥,他把我当弟弟看待,我从他那学到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出来混,不要怕困难,不要找借口,什么他妈的都不要说,就是干,干了再说,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说到这儿,张秦川这才盯着三叔道:“人...之所以有顾虑,还是没被逼到那个份上!三叔...我不想就这么娶个媳妇,找个工作,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没意思!”
...
张秦川就这么没什么语气变化,好像自述似的,简简单单把他这些年的经历稍微讲了讲,但张嘉一听完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大虎...不是叔有顾虑,而是咱啥都没啊。”
就他们爷俩,还拍部剧?
靠啥呀?靠脸?
男儿何不卖吾沟,赚取美元三百刀?
三叔脑子一抽,突然想到这句话,狠狠打了个冷颤。
“三叔,这些天我都摸清楚了,这拍戏啊...几个步骤不难,就像陈导说的,他在拍戏之前,他脑子里就有了整部戏了,他只是把他脑子里的东西,再复制一遍,拍出来给观众看罢了。”
“......”
三叔无语的看着张秦川,这话说得,陈导是陈导,你跟着混几天就有想法了?
世界上只有一个陈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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