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成这逼样,怎么演喜剧?”
莫说舞台剧,就算相声也是一样。
说谦哥父亲,媳妇,孩子,那都有好词吗?
可观众就是乐。
因为喜剧需要给观众营造一种居高临下,俯视角色的感觉。
嘲弄,戏谑,鄙夷……这些便是大部分笑声的源头。
沈藤被他这么一说,也很郁闷。
可人家夸你帅,你又不好反驳。
“高了。”张晨立马起身握手:“你说的太高了。”
“那该如何改善呢?”
张远信誓旦旦,比出一根手指来:“就一个字。”
“贱!”
张远伸手,将沈藤的头发弄乱,刘海弄成全都往前,贴着脑门的憨样。
又一拍他的后背:“搓下去,别那么挺。”
随后又将他一把拽起,待其直立后,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膝盖窝:“带点弯,别崩那么直。”
揉了揉他的脸,再次说道。
“乐,直到眼角乐出褶子来为止。”
“别装帅,这里又没有大姑娘,气质往下沉。”
“眼神别那么阳刚,中性一些。”
“中性听不懂,非让我说娘们唧唧是吧。”
五分钟后,经过他一番改造,当张远将镜子递到他面前时,这位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妖怪!”
“您三位瞧瞧,这样是不是市井很多了,是不是看着就想笑。”张远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三位合伙人全都止不住的颔首。
“这也太贱了!”
“我都想给他一棒子!”
“可我接受不了自己这种形象!”沈藤跟至尊宝似得,拿着镜子左右上下来回照。
“那我问你。”张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要钱还是要脸?”
“要钱……”半晌后,沈藤纠结的回道。
“为了钱脸都不要了,你觉得自己贱不贱?”
“贱!”
“好的,保持住这种感觉。”张远挺感动,到底是好演员,开窍就是快。
现在这个剧团患的是绝症,而他给开出的只是一片止疼药。
但这就够了!
因为只要见效,他们便会再来找自己。
以后再想借着“开方子”的由头进家门,那便简单多了。
“说得好啊,要不您再聊聊还有什么别的见解?”张晨笑容和煦的望向他。
张远抬了抬手腕。
他出门时特意带上了贾婧雯送的那块腕表。
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打退堂鼓用的。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要不今天就聊到这里。”
“啊……好吧,有机会您多来玩。”张晨有些失落,但很快恢复笑容。
这三位和沈藤一块将送到军艺大门外,张远拦了辆车后,扬长而去。
在出租车上,他掏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终于想起我来啦?”不多时对面便传来了一道和风细雨,柔情似水的女性嗓音。
“好姐姐,我想你啦。”
他联系的是程好。
“哼,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程好冷冷的回道,随后话锋一转,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今晚,你在家吗?”
张远明白,程好这是想通了。
没事,刚好他也想穿了。
“在呢在呢,就我一个人,你啥时候到呀?”
“看心情。”程好还搁那来回拉扯呢。
但张远之所以会找他,可不光是为了颠鸾倒凤。
他到家的时候是五点半,程好不到六点就到了。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一段时间不见,其实程好也是小火苗子蹭蹭的。
晚上八点左右,趁着程好喘气歇息的时间,张远推了推她的后背。
“你就饶了我吧。”程好媚眼如丝的回过头来,用手缕顺自己那如瀑的秀发。
他和程好两人每次玩耍的流程基本是固定的。
程好那是:开始前豪言壮语,中间胡言乱语,最后莺声燕语。
“这事一会儿再说。”张远把她横抱在身前,对方则非常自然的将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怎么了,是遇到困难了,我有点小金库……”见他面色严肃,程好立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