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为金光宗主设下血色婚礼,大肆屠戮前来祝贺的魔教中人。
不光残杀了七夜和宁采臣这对孪生兄弟的生母,还将其掉在城门之上,并在尸体上放置了“冤神散魂符”,打算将前来收尸的七夜连同母亲的尸体一块炸的灰飞烟灭。
什么叫美强惨?
七夜魔君就是早期美强惨的代表人物。
今天要拍的,便是他受尽欺骗,决意入魔报仇血恨。
饰演两兄弟母亲的潘洁是广府人,这会儿年纪也不小了。
城墙足足有十来米高,要将母亲的“尸体”挂在城门顶部,随风飘荡。
让潘洁老师这位中年妇女亲自上阵,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所以该找谁来呢?
十分钟后,再次穿上女装的吴惊一脸无奈的被挂到了半空中。
他背后有一根纤维的安全绳,而身前则系着根粗麻绳,一会儿张远便要拽着这根麻绳,将“尸体”缓缓放下。
“ACTION!”
张远身穿一席亮白色的公子衫,快步跑到系着绳子的木桩前。
此时他之所以与往日的纯黑打扮截然相反,是导演故意为之,以纯白之色,象征他内心的高洁。
同时,也为了与黑化后的造型形成对比。
他用力解开绳扣,拽住麻绳,将“母亲”的遗体缓缓下放。
“卡!”李导喊停:“吴惊露脸穿帮了,重来。”
夜风飘忽不定,而吴惊被挂在空中有难以调整身形,若是正面露脸,的确容易穿帮。
这戏还得“靠天吃饭”,趁着无风时赶紧拍摄。
可惜天不随人愿,接连好几遍都遇夜风来袭,吹的吴惊和扫晴娘一样在空中飘荡。
“导演,我勒得慌,能不能先下来休息一阵。”吴惊实在憋不住了,挂空中一个多小时,谁受得了。
“行吧……哎,风停了,赶紧再来一遍!”
吴惊:……
“呀!”
张远双手颤抖着解开绳扣,用力拽在手心当中。
“卡!这边很好,过了,把吴惊放下来,拍下一段。”
“卧槽!”吴惊解开威亚后,用力松了松肩膀,朝着张远走去:“都怪你。”
“就是你开的头,现在剧组的女装替身都让我包圆了。”
“你看看,勒的我。”吴惊翻开衣领,露出了被威亚绳勒紫的后脖颈。
“行啦,我一会帮你按按。”张远笑着安慰道,随后便去准备一下场戏。
吴惊则扭着后背,一路龇牙,来到休息区。
“元桦叔,帮我看看。”
啪!
“哎呦,你打我干吗?”
元桦直接朝着他的后背来了一巴掌。
“你看看这个。”元桦将一截道具麻绳递给他。
吴惊握在手中,接着月光来回查看,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这,这是……血迹?”
吴惊猛的抬起脑袋,看向不远处的张远。
见他的手心暗红一片,并在微微颤抖,吴惊咽了咽口水。
“他把手磨破了。”
“原来刚才拉绳子时双手颤抖,并不是演出来的,我还以为那是他的演技呢。”
这种全新的粗麻绳,表面糙跟砂纸一般,刚才吴惊吊了一个多小时,张远便拉了一个多小时,就没有不破的。
“知道了吧,不光你一个人受累,受伤,只不过人家没当回事。”元桦朝着张远的方向,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在元桦出道的年代,拍戏受伤是家常便饭,甚至到了天天受伤的程度。
都知道成龙浑身是伤,可他们七小福哪个不是浑身暗伤!
为啥修革和修庆明明是亲兄弟,样貌却差了那么多,就跟武大武二似得?
基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修革很早便开始当武替,经常被打的不成人形,那脸有一半是打毁的。
虽然条件没有当年那么艰苦,但元桦还是在张远身上看到了老一辈电影人的韧劲,所以颇为欣赏。
吴惊握着绳子,随后低下了脑袋。
“怪不得他能把戏份混的比主角还多……”
他拍戏也经常受伤,甚至伤的很重。
“原来他和我是一种人。”他喃喃自语道。
“不,他比你强。”元桦出言打断。
“虽然你俩看似在伯仲之间,他的演技略强于你,你的功夫强与他。”
“可你别忘了,他的出道时间要比你短的多!”
吴惊听完这话,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班瘫软下去。
“元叔,你就别打击我了。”他深感无力。
嘟嘟嘟……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原本还想多提点几句的元桦拿起电话,走到了一旁。
“喂,师兄啊。”
给他打来电话的,正是同为七小福的元冰。
“最近好吗?”元桦见是师弟打来,立马露出了笑容。
同门情谊比金坚。
“我刚回香江休息。”
“我要过一阵才回香江啦,刚好在拍戏。”元桦看了眼正在附近拿着台本背诵的张远,笑着开口:“对了,我在大陆发现一位很有意思的后辈。”
“做人做事都很强,靓仔又喺叻啊。”
“那么巧,我在之前的剧组也发现一位很有意思的大陆后辈,好犀利啊。”元冰立马回道。
“这样讲,最近大陆人才辈出喽。”元桦无奈的摇摇头:“唔怪得香江影坛衰落啦,都出不了优秀的新人。”
“之后有机会介绍认识那位新人。”
“好啊,我也给你介绍我认识的后辈。”元冰说完,聊起了正事。
“对了师哥,我找你,是有个大导演,大剧组要找演员试镜,有没有兴趣啊?”
“电视剧电影?”
“当然电影啦!”元冰不上镜,一直当武指,所以介绍自己师兄去。
“多大的导演啊,让我听听够不够大。”元桦笑着问道。
随即,元冰便在电话中掷地有声的吐出了两个字。
“星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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