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外界,
青山县,
落日西沉
城中,传来一声惊呼。
“天呐”
“不好了”
“这一家人都死了!”
东市某间民房。
一个云麓县百姓惊慌失措地跑出门。
负责附近这片街区的衙差,听声赶紧赶了过来。
就在这时,风声划过。
两道身影飞身落在这间民房前。
一人纤细,一人魁梧。
赫然是练霓裳和秦虎!
“大人!”
赶来的衙差见了,飞身下马。
练霓裳却什么也没说,和秦虎进了屋。
里屋床上。
一对夫妇和一个小孩,躺在床上,闭着眼,神色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了。
练霓裳和秦虎摸了摸这一家三口的脉搏。
却已经消失。
死了。
秦虎脸色难看。
这种无力阻止的感觉,真是让人窝火。
“妈的。”他骂了一声。
“之前死的是倒在街上的,现在开始是屋里的了。”
练霓裳眼神一闪。
说明情况在迅速恶化。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惊呼。
看来又死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飞身出去。
就在这间隙,青山县外,高空之上,一只米许长的黑色雄鹰,展开双翅,疾驰飞来。
锐利的鹰眼,透过浮云,看到了下方的青山县,突然一声鹰啼,俯冲而下。
“li”
而此时,某间屋檐上,正在纵身赶往惊呼处的秦虎,面色惊疑,猛然一停。
接着,抬头一看。
只见一只浑身漆黑的雄鹰,正从天上俯冲而下。
秦虎面色一凝,
巡山鹰。
府司的信使。
乃异兽训化,日夜兼程能行数千里,耐力极好。
难道是柳鸣那家伙赶回了府司,告知了情况,府司会派人来解决?
那家伙拍拍屁股就走了,也算干了一回人事。
秦虎这么想着,手一抬起。
那巡山鹰高空俯冲下来,快到时,双翅往后一扇,卷起狂风。
接着,一队鹰钩利爪,如钳子般,抓住秦虎双臂。
一只脚上,赫然绑着红带系着的漆信。
秦虎将信解下,眼神一凝,将信展开。
可是,下一秒,这位虬髯大汉瞬间脸色大变。
“秦大人,怎么了?”
“府司那边传来什么消息?”
练霓裳自然认得巡山鹰,见秦虎这般失态。
赶紧闪身到近前。
秦虎转头一侧,神色无比凝重,看着对方,沉声道:
“府司传来消息,府关前线,飞仙教昨日突然发疯,召集人马开始叩关。”
“十万火急,府司召我回去!”
说完,他把手中的漆信,递给练霓裳。
练霓裳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凝重。
接过信一看,
“昨日晚,飞仙叩关,十万火急,速回守关!”
上面盖着府司的大印。
练霓裳手上一震,将信震碎,眸子惊疑。
“飞仙教怎么会突然发疯?”
“如果有异动,府司探子肯定会提前发出预警。”
秦虎脸色十分难看,
“不知道原因,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
“不然这些疯子,不会这么突然。”
说到这,只觉这事情一桩接一桩。
一个比一個棘手,后果一个比一个严重。
让人直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城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草民求见云麓县校尉!”
秦虎和练霓裳对视一眼。
随后飞身纵跃,化作残影,直往城门外去。
此时,城门外,
一个山羊胡老头,捋着胡须,神色有几分凝重。
随后,叹息一声。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他身边,跪着一个双手反背,额头宽大,眉毛凶戾的家伙。
“老头,我劝你识相,我飞仙教众,即将踏平这里,你...”
山羊胡老头直接给了他一大耳刮子。
“闭嘴!”
这时,两道身影轰地从城墙上落下。
落到山羊胡老头面前。
两道凌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云麓县巡山校尉练霓裳,你是何人?”
山羊胡老头见到练霓裳,有些惊讶。
他快到青山县时,在江上见过这位,还写了一行随笔小注。
他虚抱了抱拳。
“小老儿本是游走四方的一位说书人,前几日途径青山县,便在此地落了脚,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唉”
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哦?那他是谁?”练霓裳看着他旁边跪着,低头的人。
“飞仙教的探子!”
“他们要报复青山县。”这位说书先生声音一沉。
说书先生自从脱困后,和那对祖孙俩分开,回去拿行李准备离开时,却遇青山县大变,后来又感应到了秦虎等人的气息,怕横生枝节,就在城外留意青山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