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逗留一日,颜欢玩的很尽兴,什么铁锅炖,大拉皮儿,锅包肉···以前想吃没捞着的,这次全尝了一遍。
尽情放纵,玩够了,便收心敛性。
同王兴老爷子道了别,颜欢便随邓有才一同踏向归程,长白山一事还算解决得顺利稳当,他没有绕路再走一遍关家大院,反倒是让邓有才直接送回了南峪村。
此行下来,不仅解了马仙儿家的忧,还收了不少灵性可爱的精灵,颜欢可谓是收获颇丰,心里一高兴,看着狭窄矮小的平屋都宽敞了起来。
“唉,还是自家的炕睡着舒服啊!”
在火炕上滚了会儿,颜欢盘腿坐起,放松心神。
所谓修炼一途,不进则退,这种退不是技艺的生疏,而是心性的衰败。
颜欢不像那些悟性逆天的人,可以随时随地行炁,他在玩的时候就是痛痛快快的玩,那种放纵无关修行,一旦玩嗨了消停下来,感觉就像是休了个五一长假后,又不得不面对连续六天的长班。
总的来说,心乏。
他必须要立刻调整,重新回归炼炁调息、修命养性的状态。
出了门,颜欢寻了村外一个宽敞明亮的大空地,全心全意地锤炼性命。
如今马仙家不会再盯着他了,相较之前那种紧张的状态,他运炁行炁要更为畅快,修行也是事半功倍。
盘坐入定,几只小狐和黄鼬也随着在旁边炼炁。
这些选择名扬四海的仙家,日后注定要结缘天下,享受万家香火,可此时的它们气候不够,还是只能依赖于这种古朴的动物炼炁法。
“要不我把金锥卖了,给你们在家摆个坛?”
“到时候就只吃我一人的信仰,你们可别打起来。”
胡白灵亲昵蹭了蹭了颜欢的手背,空中有一股黄烟飘落不散,却又迟迟不肯定形。
“下来,来这里。”
颜欢对那战战兢兢的小黄鼬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揍了它家的长辈,这些黄家的小家伙与颜欢相处起来不是太自然,有点守着压着的感觉。
那小黄鼬定形跳下,盘着颜欢的胳膊爬上了肩头,那一身光滑明亮的毛发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哧溜溜的。
“你家太爷说了,你们擅长咒术和降邪,和我说说,怎么個降法?”
小黄鼬眨眨黑珍珠似的双眼,尖细长嘴一动,“就是让中咒者倒大霉,让中邪者神志惑乱。”
“倒大霉,神志惑乱?”
“嗯~”小黄鼬低鸣一声,开始将大黄皮子交代的事情告诉颜欢。
颜欢一听完,属实被这狡诈阴险的天赋神通吓了一跳。
黄家的咒杀降邪,不能主动施加,它们的力量来源于黄家被冒犯时所产生的怨气。
怨气越重,后果越可怕,怨气越浅,代价便越小。
听小家伙陈述了一会,颜欢甚至觉得这天赋神通有点因果律的味道。
只要怨念积攒,必有倒霉事临头,代价轻点的,就有吃泡面不带调料;吃鱼吃鸡骨头和刺必卡牙缝;抽卡游戏必定保底;体测必定窜稀等诸如此类的小事。
要说重的,就不限于出门被车撞,或是被广告牌砸中,死后手机记录必被翻···这些小概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