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义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
心情真的挺不错。
朱暹的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早就看梅殷不顺眼。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些时间,他觉得梅殷这狗东西越来越过份。
原本的时候,他这里还能够稳压梅殷。
结果到了现在,竟是要方方面面都比不过梅殷了!
尤其是之前被梅殷揍那么一顿,连宝马都被抢了过去。
这事在他看来,是一个奇耻大辱!
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浑身难受的那种。
而他爹,也是经常后悔当初作出的,把梅殷赶出梅家的那个决定。
这让他越发的心里面不平衡。
梅殷不过是一个驸马罢了,还在那里种地喂猪,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梅殷能比自己强多少?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不过是表现出来,骗别人,也骗自己的。
实际上内心深处却清楚,梅殷那个狗东西,如今是真的发达了。
好像自己还真就处处比不上他。
这就是人会难受的一个重要原因。
很多事儿,你可以骗别人,把自己包装的特别好。
在别人眼中,你光鲜亮丽。
但是,却往往骗不了自己。
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都干了什么事。
真正的想法又是什么。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难受的地方。
不过这个时候,朱暹给他所说的这些话,却当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梅殷这狗东西,看起来确确实实够阴险够歹毒。
以前伪装的那么好,离开了自己梅家之后,才就露出獠牙了!
如今,自己可以完全的碾压他、是他这辈的拍马都赶不上了自己的,只剩下一点了。
这一点就是封爵。
自己爹乃是堂堂汝南候,战场厮杀,方才获得的爵位。
而自己又是家里面的长子,今后的爵位,肯定是要传到自己头上的。
那个时候,自己就变成了汝南侯。
大明正儿八经的勋贵!
而梅殷这家伙,什么都算不上!
不过是一个驸马而已。
而且,还是不受皇帝待见的驸马。
成为驸马之后,一直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却还在那里种地喂猪,连个官身都没有。
哪有这样的驸马?
梅殷这狗东西,到底有多不受皇帝待见,从这里便能略见一斑。
自己今后,可以成为侯爷,而梅殷这狗东西,却只能是驸马。
就算是今后走了狗屎运,能被皇帝看在公主的份上,给他弄个一官半职,又能怎么样?
一样是上不得台面,属于那种靠裙带关系上去的人。
和自己这等堂堂侯爷相比,简直差的不要太远。
而且,封爵这事儿,梅殷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成为了驸马之后,又哪里有封爵?
以驸马之身获得爵位的人,也不是没有。
但是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能够获得这等殊荣的,无一例外都是不得了俊杰之才。
而梅殷这家伙,显然和这些并不沾边。
他这辈子,根本就不要想了!
梅殷这辈子,都比不过自己!
朱暹所说出来的这些话,可以说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
正中他的下怀,让他感到特别的愉悦。
同时也觉得朱暹很会说话。
果然不愧是他最好的朋友,就是有眼光,看东西一针见血。
不像其余人那样,似乎觉得自己真的被梅殷那家伙给比下去了。
怎么可能!
说到底,梅殷不过是一个吃软饭的人罢了!
不算什么真本事。
靠女人有什么大出息?
他说娶的虽然是皇帝的嫡长女,那又怎么样?
娶皇家之女的,又有几个好下场?
也就是现在国朝初立,很多事情的规矩,还没有彻底的弄好。
今后各方面的规矩都会被建立起来。
娶公主的话,那规矩就更多了。
说不定再等个十年八年,朱元璋把各种规矩立起来之后,就会把公主府都给建起来。
今后公主和驸马各住各的地方。
公主想要见驸马了,就把驸马给招过去。
不想见驸马了,驸马连个公主的面都捞不到。
公主那边想把什么人留在身边,就留在身边。
养几个面首,驸马也不知情。
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是忍气吞声,连个屁都不敢放!
想一想,作为一个堂堂男子,连什么时候恩爱一下,都要看公主的脸色,进行请示一番。
那这还有什么乐趣?
还不如死了好了。
只要这么一想,他就乐不可支。
心中觉得无比的振奋,特别的解气。
他自以为娶了朱元璋的女儿,就万事大吉了,就高高在上了,完全超越了自己?
却不知道,他所为之骄傲的东西,自己这些人看来,都是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履!
“哈哈哈,还是老弟你懂我!
今后遇到了什么难处,有什么事儿,咱们之间要相互通传一下。
彼此攻守相望,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咱们二人,都是这小一辈里面的翘楚之人。
少有能超过你我兄弟的
咱们两个,要把这个友谊给一直进行下去,一直保持住。
今后都干出一番事业来!”
他望着朱暹笑着说道。
朱暹闻言点头道:“那是自然,咱们让那些只会吃软饭的人,好好的瞧一瞧咱们兄弟的本事!
这饭,还是靠自己吃的才好。
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可比去吃软饭好的太多了。
公主哪有那么好娶的?
娶了公主后,也和入赘没什么区别了!”
朱暹把梅义所说的话,一口应下。
并顺势在言语上打击一番梅殷。
二人在这里,推杯换盏,相谈甚欢,且惺惺相惜,引为知己。
朱暹和梅义,因为他们爹身份的原因,都在亲军都尉府当中做事情。
而亲军都尉府中的除了左右都尉之外,还有五个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