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山庄之事,早已在官员之中传开,而这是出事后的第一个早朝。
文武百官都在猜测,今日文宗帝会否提及此事,接下来又会殃及哪些人。
因着是太子与楚玄迟联手拿下了这个窝点,他们便受到了最多的关注。
不过也没人敢上前打听,与南昭探子沾上关系,那便是通敌卖国的重罪。
楚玄迟入宫后并未等多久,侍卫便打开了宣政殿的大门,自有人推着他入内。
时辰一到,文宗帝便脸色阴沉的从殿后走出,登上了高阶之上的龙椅。
大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行礼后文武百官纷纷垂着脑袋,噤若寒蝉。
众臣还未上前启奏,文宗帝先对晋王发难,“楚玄怀,你可知罪?”
晋王早已做好准备,否则他撤职后尚未恢复,根本不需要来上早朝。
他昨日接到消息让他今日上朝,便趁着休沐日,立刻去了左相府。
林天佐推断,文宗帝怕是要在文武百官面前问罪于他,让他小心应付。
他们猜测了花露山庄背后的主人,最后怀疑是害死墨瑶华腹中胎儿之人。
“父皇息怒。”晋王上前跪下,假装不知缘由,“儿臣虽赋闲在家,但并未生事。”
文宗帝怒道:“几日前,太子查获了一个南昭探子的据点,正是你名下产业。”
南昭探子不仅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据点还是亲王的产业,这是何等的嚣张。
晋王拉楚玄寒下水,“父皇明鉴,花露山庄虽是儿臣名下产业,却是祁王所赠予。”
楚玄寒赶紧上前下跪,“父皇,儿臣确实将花露山庄赠予晋王,但已是几年前之事。”
他振振有词,“儿臣这几日调查才知,酒庄里的人后续进行过更换,此前儿臣并不知情。”
晋王辩解,“父皇,那也非儿臣所换,而是酒庄的管事为之,儿臣从未插手酒庄之事。”
莫说他这等皇室贵胄,便是普通的王公贵族,世家新贵,也不可能亲自打理产业。
他接着道:“管事乃酒庄原本的人,从未更换过,儿臣有理由怀疑那是祁王的人。”
楚玄寒也推诿,“父皇,儿臣昔日尚未出宫立府,况人情往来并非全由儿臣亲自决定。”
每年的人情往来那般多,他不可能全部亲自准备礼物,都是手底下的人酌情安排。
文宗帝听得头疼,“酒庄既经过了你二人之手,以为三言两语便能将自己摘出去?”
楚玄寒伏拜在地,“酒庄是儿臣所赠,儿臣确实有不察之罪,愿全力配合调查。”
晋王跟着不甘示弱的表态,“儿臣也会积极配合,只求能还儿臣一个清白。”
文宗帝看向太子,“太子,此案事关重大,无论查到谁,该抓便抓,绝不可手软。”
太子双手持笏板,“儿臣遵旨。”
文宗帝的目光移到楚玄寒,“御王,监查司的差事先放下,全力协同太子调查此案。”
楚玄迟坐在轮椅上,也拿着笏板,“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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