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年才回来,御王府从建造到布置,都是文宗帝的人一手操办,园子里的花自然也是。
瑞王谦虚道:“倒也谈不上了解,不过是有几个品种,这两年正好在御花园见过,便记在了心间。”
晋王心里泛酸,“可见父皇对五皇弟甚为宠爱,竟连奇花异草这些小事都能考虑到,往府里送。”
原本他还以为楚玄迟母族被灭,自己被放逐后又屡立战功,文宗帝必然会忌惮,哪成想竟是如此护着。
文宗帝不仅为了楚玄迟,找由头撤去了他所有职务,这御王府也是外看恢宏大气,里看精致奢华。
最初来赴楚玄迟对婚宴时,他便叹为观止,今日得以游玩,所见更多,妒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楚玄迟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敷衍他,“父皇仁慈,自是皇恩浩荡。”
晋王借机拿太子对比,“父皇确实仁慈,而太子殿下贤名在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向来温和的太子,瞬间便沉下了脸,冷声提醒,“大皇兄慎言,切莫祸从口出。”
“是愚兄失言,太子殿下请恕罪,也请各位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本王也是听多了这种话才脱口而出。”
晋王的言外之意太过明显,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但谁也没正面接话,都是敷衍过去。
趁着赏梅,墨昭华将沐雪嫣介绍给了容悦,来年她行及笄礼,还需赞者与有司,而她在盛京并无朋友。
“悦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爷的义妹沐姑娘,闺名雪嫣,比你小几个月,得空可约着一起玩。”
容悦不明所以,但墨昭华介绍的人必然不错,她当即屈了屈膝行礼,“沐姑娘安好。”
沐雪嫣来盛京也有几个月,墨昭华又专门找人教她礼仪,如今也学的有模有样,“容小姐安。”
墨昭华又介绍钟凌霏,“这位是钟家小姐凌霏,对武学颇有研究,雪嫣若有兴趣,可以互相切磋。”
她自上次初雪后,便对沐雪嫣改了称呼,她们如今这般亲近,楚玄迟看着也很欣慰。
沐雪嫣主动行礼,“钟小姐好,雪嫣来自乡野,不懂规矩,礼仪也不周到,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墨昭华看的极为满意,短短数月,沐雪嫣的改变不仅是对她的态度,还有规矩和礼仪。
虽然人后她还是有些骄纵,毕竟楚玄迟宠着她,她有恃宠而骄的底气,但人前却不再失礼。
钟凌霏从不以出身论人,自是不会嫌弃,微笑着还礼,“沐姑娘好,姑娘礼仪周全,着实过谦了。”
墨昭华最后又将沐雪嫣介绍给了墨淑华,再与她们闲聊了几句,便去招呼其他客人,尤其是几位女宾。
赏梅之后便是午膳,御王府备下了酒席与茶饮,男子大多饮酒,女子则品茗,席间的气氛倒也祥和。
晋王竟一改常态,没再故意挑事,墨昭华与楚玄迟冉反而不放心,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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