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低眸对上女人急于解释的美眸,嘲讽的笑了笑:“不知道?阿花,你又在说谎,难道你忘了以前是怎么伺候本公子的?”
“奴婢怎么伺候你的?”苏倾倾下意识的反问。
“你装无辜装的可真像,你那时年纪小又害羞又胆小,你每次伺候本公子沐浴时,你都会提前把衣物送进水室,偶尔特殊情况下我先去沐浴时,你便将衣服都搭放在屏风上。
刚刚我都提醒你了,你还不要脸的闯进来,你敢说你没有存勾引本公子的心思?”
苏倾倾闻言,这才知道原因:“大公子,奴婢没有说谎,好几年前的事我哪会时刻记着。”
“你以为你这样说本公子会信,看来几年不见你的胆子不止大了,也学会欲擒故纵了,果真姑娘大了心思也多了。”裴景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冷然。
苏倾倾被他捏的皱紧了眉头,用力将他的手拿开:“大公子,您是丞相,可你也不能自大的认为每个女人接近你都有她的目的吧!何况奴婢只是你的丫鬟,近身伺候难免有失误的时候。
这几年奴婢安心做事,从没肖像过不属于我的东西,奴婢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现在只想等一年后拿到我的卖身契离开你们裴家,其他的奴婢一律没有奢想过。”
裴景之看着她认真的眼眸,那里没有半点心虚,有的只是一片坦然。
“本公子暂且信你一次,以后你若再敢在我面前耍什么心机,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公子不念旧情。”
“奴婢绝不会有任何心机,大公子尽管放心。”苏倾倾垂手而立,保证道。
“这样最好不过。等本公子回京城前,我会赏赐你一些钱财,这样你出府后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好。”
“谢大公子的体恤。”苏倾倾话说的谦卑,语气却没有一点点儿感激。
裴景之眸光微沉的看了一眼,转身拿起桌上的衣服:“你可以滚了。”
这要是原主,就算被他骂也会应一声退下,可苏倾倾没有回应,只是行礼退了出去。
裴景之看着门口出了片刻的神:“臭丫头,长大了脾气也长了。”不爽的说完,这才去了屏风后。
苏倾倾回了自己的房间,生气的同时也放心不少,刚刚那裴景之的一番言辞,说明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让自己继续做他的通房,而且他还和以前那样瞧不上原主和现在的自己。
看来无论到了哪里,优秀的人都有他们的骄傲与自信,他们不会轻易的去和底层百姓打交道。
他这样对她是再好不过了,自己可以放心的做事了,只等期满走人便可。
转天却阴了天,天气有些冷,苏倾倾梳洗好后,便穿着薄袄裙出了房门,手里还拿着一个铜盆。
她先去了厨房打了热水,待来到裴景之门前,将铜盆放在门口一旁,然后又去厨房提了一壶茶水和一壶温水。
等她再次回到那古人门前,这才敲门:“大公子,热水准备好了,你现在起床吗?”
等了半响,屋里才传来一道刚睡醒的声音:“进来吧!”
苏倾推开房门,将热水先后两次拿进屋,随后将温水倒进一个刷牙杯子里,然后将牙粉又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