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凃永刚的惨嚎声,包房门被打开了,胡家姐妹冲了进来,然后惊恐拉住暴怒的李安然,“住手啊,当心出人命。”
李安然喘着粗气松开手,挣脱胡家姐妹的拉扯,“你们……出去,再拿瓶酒来。”
“安然……”胡明月差点哭出来,想伸手去拉李安然的胳膊,又不敢。
“安然,有话好好说。”胡**将李安然拉回座位上,“心平气和说,说不通再打。”说着话,还用大眼睛使劲白了捂着头嗷嗷叫的凃永刚一眼。
“再拿瓶酒来,一会再有动静,守着门不要进来。”李安然吩咐。
“好。不过你收着点,别出人命。”胡**叮嘱了一句,这才拉着姐姐出门。
到了走廊里,胡明月站停住,埋怨起来,“你刚才说什么胡话呢?”
“怎么了?打架而已,有本事打回来啊。”胡**不服气说,“我刚才就看那人不顺眼,打了也活该。”
好家伙,这是有多不讲道理啊。黑化的女人,狠起来真的没有男人的事。
凃永刚终于停止了嚎叫,揉着额头,“李安然,你特么讲不讲道理?”
“讲你妈币……”李安然暴怒,“封我工地时候你讲道理了吗?现在和我讲道理了?那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
凃永刚抬起头,怒目圆睁,“这是上级的命令,我只是执行。”
“上你妈币,当我傻啊?凃永刚,我警告你,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把这事了了,否则后果自负。”
“李安然,我只是个科长,在京师就是个屁,这事我怎么平?”凃永刚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脸上的鲜血。扭曲的脸加上红色的血,看上去极为恐怖。
李安然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我管你什么科长?你特么不把这事平了,就等着家破人亡吧。傻缺,动手之前没有过脑子吗?还特么傻子瓜子,我看你就是傻子。”说话不解气,顺手就在凃永刚头上拍了一巴掌。
凃永刚嗷一声坐下,捂着脑袋搓揉着。
门又开了,胡**端着酒菜进来,放酒瓶的时候看了一眼模样极为凄惨的凃永刚,“少喝点。”
“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胡**出去,李安然打开酒瓶盖,给杯子倒满酒,“吃饭吧。”
凃永刚摇摇晃晃走出胡家饭馆,回头看着这三层楼的建筑,怔了一会,才轻轻呼了一口气,“李安然,小看你了。”
胡**进屋收拾碗筷,看到几个空碗,有些看不懂了。“你们两个这是闹哪一出?打完架还能坐一起喝酒吃饭的?”
李安然呵呵笑了几声,用手指扣了几下桌子,感叹道:“天子脚下,能人辈出啊。**啊,以后遇到这个人绕着走,千万别惹他。”
胡**也是聪慧至极的人,想了一会,才惊讶叫了出来,“刚才你们是故意的?”
“谈不上故意,只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配合一下罢了,顺便出出气,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李安然忽然笑出来,“特么的,哥哥狡黠如狐,那个弟弟怎么看上去跟草包似的?对了,最近涂永强他们什么情况?”
“涂永强?他和周明宇都退学了。”胡**收拾完,挨着李安然坐下来。
“退学了?”李安然感觉有些不真实,就是因为打架退学了?不应该啊。
“什么时候退的?”
“好像就是你去香江读书时候吧?!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学校也没有出通告,只是听说退学了。”
李安然想了一会,总觉得这事特么有些不大对劲,可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如果涂永强退学了,那么凃永刚的做法就有些讲不通了。换作李安然,封了工地哪里够啊,一定要趁你病要你命,踏上一脚,永世不得翻身才对啊。
“凃永刚……”李安然嘴里默默念叨,心里忽然冒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来,“狗日的,要好好防着点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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