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仁善,宫中谁人不羡慕能在母后宫中当差的?”
梁崇月是真心觉得,母后同她与小舅舅相比,仁善太多了。
她身上有渣爹的一半基因,再坏也正常。
相比之下小舅舅简直算是向家血脉中的异类,这事若是落在小舅舅头上,桃枝长相清丽可人,如那枝头盛开的桃花,京中最大的青楼不出三日便会多上一位蒙面红娼了。
对此评价,向华月也只是笑笑,不多言语。
她此生最恨叛徒,若是能选,桃枝定不是这个结果。
向华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中扇子顿住,艳丽的狐狸眼试探的望向崇月:
“崇月可知今日宫中发生了何事?”
梁崇月没有片刻犹豫,眉头瞬间疑惑的皱起,像是被母后一句话吊起了好奇心:
“儿臣不知,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梁崇月知道母后支持自己,可这几日的事情都并非小打小闹,渣爹看样子气的不轻,没必要叫母后知道与她有关,再为她担心。
听到崇月否定的回答,向华月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庆幸的长舒一口气。
“不知道就好,此事与你无关,母后就放心了,你父皇深谋远虑,不是你小小年纪便能与之抗衡的,母后知道你心中有抱负,不可操之过急,你父皇正直壮年,万事还得徐徐图之,慢慢谋划。”
向华月心中,从她猜透崇月心思,并愿意举全族之力支持她时,便是将整个向家都赌了进去。
此事若是能成,向家在大夏便可立于不败之巅,大夏在,向家在,相辅相成,同气连枝。
梁崇月一脸乖巧的听着母后教导,确实渣爹疑心病太重,被他盯上,没点毛病都能挑出错来。
不过渣爹最近应该没空管她,两国使团还在驿站被关着,废后逃跑,意图逃到大乾,这一桩桩事情累到一起,哪怕是渣爹,也要忙上一阵子了。
“母后教导的极是,儿臣明白。”
看着崇月这副乖巧的样子,向华月怜爱的摸了摸崇月的头。
将崇月揽进怀里,轻声低语道:
“你三哥的事情,京中闹的沸沸扬扬,你应该已经知晓了,独孤氏前日夜里在一群黑衣人的保护下逃了,现在正一路向北,怕是想逃到大乾去,你父皇正在为这事烦恼呢,今日一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撤了你三哥的黄带子,如今人已经被押送到了独孤氏的老宅,一辈子囚禁在那,无召不得出。”
梁崇月依偎在母后怀里,母后声音温柔,像是在讲故事一般将梁崇祯的命运告知于她。
没听到崇月的回应,向华月以为她年纪小,被吓到了,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出声安抚道:
“崇月不怕,母后知道你从前与他关系好,可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有那样的母族,那样的母亲,你三哥这辈子只是被限制了自由,哪怕被割了黄带子,从前也是皇子,吃穿用度上并不会苛待了他,这已经是你父皇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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