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残酷的话语时,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多么痛苦或者义愤填膺,像只是陈述着这一件事情的存在。
对于沃波尔的话,莫道没给什么回答。
只是听着。
沃波尔,克尔纳反对派首领这个人,
是一个相当矛盾而复杂的人物。
如果只考虑他的前半生,这是一个相当励志的故事。
出生于克尔纳一个普通平民家庭的沃波尔,父母在战乱和饥荒中离世。
当时可能就年仅十一二岁的沃波尔一路作为难民逃到了一座克尔纳城市。
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没有记录,但沃波尔就是这样活了下来。
之后几年,为了活命,沃波尔加入了一个地方武装。
这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记录。
只知道,大概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沃波尔走入了克尔纳首都的课堂。
再然后,留学欧罗巴洲,在三十岁前,取得了理学博士的学位。
走着相当崎岖的道路,但在这条道路的终点,沃波尔又超过了大多数人。
然后……事情到这里就开始出现意外。
当时获得理学博士的沃波尔并没有选择留在欧罗巴洲工作,
回到克尔纳国内之后,也没有从事和他专业有关系的工作。
而是在克尔纳南部,重新拿起了枪。
最后在卡尔逊上位这段时间,快速做到,成为了一些外部势力在克尔纳境内的新的利益代言人。
最终成为了现在的克尔纳反对派武装首领沃波尔。
就现在莫道对他的专访内容来看,几乎很难去用几个简单的词汇去概括和形容,这位克尔纳反对派武装的首领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莫,对于克尔纳首都内正在发生的事情,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能做得只有‘顺水推舟’。”
沃波尔再低下头,平视着莫道,如此说道,
“我解决不了部族之间的仇恨,现在开枪的人,没办法放下当初的血仇,而被枪打死的一方,只要还有人活着,也无法忘记此刻。一张巨网将我们困在了其中,怎样也无法挣脱。”
沃波尔说完了话,将手里那根雪茄放到了桌上,然后低下了头,似乎继续沉思着什么。
莫道对于沃波尔的话,其实很难说什么。
只是,作为欧罗巴某国力量的代言人,在克尔纳首都内局势稍稳定下来一些过后,
没有选择接受欧罗巴某国的媒体采访,也没有选择接受米国媒体专访。
反而选择了华国华新社的采访,已经透露出一些信息。
这间屋子里,又再安静下来。
再过了一阵,
沃波尔重新抬起了头,脸上再露出一些笑容,望向莫道,
“……我这里有一条新闻,不知道莫记者是否有兴趣去报道。”
沃波尔笑着说道,
“我知道,有些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少地方围起来一些地方。那或者是一片守卫森严的建筑,或者是一个小岛,在那些地方囚禁圈养了一些‘志愿者’。为他们提供一些性服务,以及作为备用器官,实验耗材。”
“……克尔纳,就是其中一些‘志愿者’的来源……克尔纳……也本蒙就有这样的地方。克尔纳还有类似的,需要这些‘志愿者’的生物研究所。”
“不知道,莫,你是否愿意去报道。”
沃波尔笑着说道。
莫道看着沃波尔,神情没有太大波动,只是停顿了下过后,
对沃波尔说了句,
“感谢沃波尔先生提供的新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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