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细化到天，或者都不用。
那莫道这一世的大部分时间，其实也和大部分搞研究的人一样，
是枯燥的，是平静的。
一些简单的问题解决起来，就像是寻常工作和思考的一部分，
一些复杂的问题，则是可能一天，两天，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有进展的变化，前一天面对的可能和明天面对的难题和关卡依旧。
这段时间以内，
除了教导学生，参与安排一些商业堆建造的工作，
莫道做得事情其实都相当单纯，
尝试彻底解决氚增殖的问题。
……
“你去忙吧，我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
燧人示范堆现场。
距离核心的托卡马克装置有些距离，
环绕着这巨大示范堆的，平常技术人员用来检视和维护整个反应堆的平台。
莫道对着燧人示范堆现场的总负责人说了句话之后，
就再眺望着不远不近的示范堆反应堆。
“那行，莫总师，那您自己先看看。”
对着莫道，这位现场总负责人是有些由衷的崇敬的。
从示范堆开始进入持续的运行，大部分日常工作，
其实就交给了日常负责的团队，
莫道带领着的理论团队很少再直接干预，示范堆的日常运行工作。
这位现场总负责人，就是负责示范堆日常运行工作的。
而越是参与示范堆日常运行工作越久，
就愈加对莫道尊重乃至崇敬。
示范堆相当于一个超大型的商业堆，满功率运行下输出的能量能够供一两个省的日常用电。
而如此庞大的能量，此刻就温顺的，被束缚在了人类建造的这个巨大科技造物里。
而这巨大的人类造物，就是莫总师的作品。
再应了声过后，这位现场总负责人离开了。
莫道看了眼之后，
再望向身前还是有些距离的示范堆整体。
从直接感官上来说，人类的躯体，对比起整个反应堆来说是很渺小的。
示范堆即便是主体都像是山，要是加上那一堆庞大的蒸汽发电机组，就更加夸张了。
而且这座‘山’还是金属铸造着，其中正不断被释放出来的狂暴，足够掀翻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东西的能量。
和大多数认真不同，忽略掉发电机组，示范堆主体附近是相当安静的。
莫道就这么安静的，思考着些，关于氚增殖的问题。
氚增殖算是整个可控核聚变商业化过程中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
而在燧人示范堆，或者说，依照燧人示范堆为样本建造的一系列商业堆上，
这个问题算是被解决了一半。
在此刻正在这反应堆主体里，微观视角发生的反应中。
氘氚两种同位素正在聚变装置为他们特意营造的足够温度，足够压力下，
不断结合。
在结合的过程中，他们将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这也是反应堆产出能量的来源。
而在反应之后，
他们将产生两种东西，一种是废料，不用不多提，
另一种就是中子。
这整个过程，就是聚变。
而氘氚聚变，
显而易见，所消耗的物质，燃料，就是氘氚这两种同位素。
前者很好获取，
海水中有的是，提取技术也很成熟。
关键就是氚。
氚使用其他方式，获取困难，获取的成本也很高。
不过，在整个可控核聚变的过程中，它还有个更理想的获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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