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回过神之后,没再去看郁寒深,开始收拾食材做饭。
外婆陪郁寒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郁寒深低沉磁性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司桐感觉到男人的视线总是落在她身上。
外婆说起让司桐给郁寒深带鞋的事,“她这孩子有时挺聪明,有时又挺轴,跟你不熟不是还可以叫涵涵帮忙拿给你吗?我说她,她还不服气。”
外婆说到‘不熟’两个字的时候,司桐明显感觉郁寒深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重了很多。
“是吗?不熟?”郁寒深的语气意味不明。
司桐站在水池边低头摘菜,脊背僵直。
随后,又听见郁寒深说:“鞋子呢?叫司机拿车上,外婆的好意,晚辈不能辜负。”
听见这话,外婆立马喜笑颜开。
她平时没事就喜欢做做手工,但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过去的手工鞋子,嫌弃太土太丑。
难得遇到有人欣赏,外婆忙从床底下拖出那个果绿色行李箱。
“都在这里面了,你叫司机来拿走吧。”外婆把行李箱推到郁寒深腿边。
郁寒深瞧着这眼熟的箱子,气得笑了一下,上次已经拿到他别墅去了,这丫头居然都没给他留下。
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拿车上。
司机刚走,外婆的电话响起来,老人接完电话,对郁寒深道:“小王叫我去帮忙看下缝纫机,阿深你在这坐着,我很快回来。”
小区里有很多利用一楼车库做一些小生意的,旁边那栋楼就有一家小服装厂,放四台缝纫机,接一些代工的活。
外婆年轻时候天天跟缝纫机打交道,小毛小病的都会修,那小厂子有点什么问题,都来找外婆帮忙。
舅妈靠在床头休息,央央在门口玩橡皮泥。
外婆离开后没人说话,气氛安静得诡异。
片刻,郁寒深起身,弯腰走出大门,站到门口的绿化带旁点了根烟。
他宽肩窄腰长腿,身姿挺拔,单手插兜站在那儿抽烟的样子,很有男人味。
“桐桐,这个郁先生是做什么的啊?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舅妈见那陌生男人终于出去了,顿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不是说这个男人面相凶或是怎样,他其实一时表现得很随和,但舅妈就是觉得在他面前很不自在。
尤其是那双眼,深邃得吓人,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让人不敢在他面前玩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