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拓看向肩膀上的箭矢。
“姚城的实力不容小觑,”
他一咬牙,将肩膀上的箭矢拔出来,放在手中端详。
“这箭矢,和咱们军中的不一样。”
射程,竟然比突厥人的还要远。
“快给将军止血。”
副将回头找军医,却发现军医已经被俘虏,逃出来的兄弟所剩无几。
他只能亲自上手,给程拓包扎。
“咱们打不过他们,降了吧。”
程拓沉声道,他是个老将军,自然知道,此时再抵抗,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投降不丢人。
带着遂州城的百姓送死,那才叫丢人呢。
“将军,咱们真的降吗?”
“真的!”
程拓用力点点头。
三天后,降书送到顾挽月面前。
来送降书是一名女子,穿着盔甲,长得十分英气。
“你是程莲?”
顾挽月翻着手里的降书。
程拓有一儿一女,儿子程新还在她手里头捏着。
“回禀王妃,正是小女。”
程莲不苟言笑,规规矩矩点头。
顾挽月登时喜欢,笑道:“降书我收下了,正好城中有喜酒,不如留下来吃顿喜酒。”
程莲眨眨眼睛。
她还以为镇北王妃有三头六臂,没想到如此可亲。
“多谢王妃赏酒。”
程莲从善如流应下。
顾挽月让人带她下去休息,此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娘子。”
听见这道声音,顾挽月神色微微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口。
就瞧见苏景行身穿玄色长袍,从门口进来,微微笑着看她。
“相公?”
顾挽月激动的站起来,快步奔向苏景行,扑进他怀里。
“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前几日,解决了牡丹江那些人后,就动身来找你了。”
苏景行用指腹摸了摸顾挽月的脸颊,温柔道,
“你瘦了,有些憔悴了。”
顾挽月难得露出小女儿姿态。
“此战赢得轻松。”
“那也劳累了,”苏景行心疼的牵着她的手,“现在我来了,战场上的事情,交给我。”
两人手拉着手,相看半晌。
青莲和红昭对视一眼,偷笑着退出去。
“相公,我有多久没见你了?”
“十几天吧。”
“总觉得有一年那么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夫也有才感。”
两人抱在一起,东拉西扯。
虽然一段时间没见,却一点也不陌生。
顾挽月扯着他说最近在姚城发生的事情,“你来的正好,姚城的少将军霍疾要办喜酒,你正好能吃到。”
苏景行勾了勾她的鼻子,
“和那姜曼?”
“你怎么知道?”顾挽月每每写信,都会把身边发生的事情告诉苏景行。
但是这一次,她还没来及把两人要成亲的事情写过去呢。
“要不是姜曼,你才不会这么高兴。”
苏景行不愧是最懂她的人。
等顾挽月说完,又轮到他,抱着顾挽月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她。
“牡丹江有个副将刁钻,派大军来烧我们的粮草。
结果被锦儿抓住了。”
苏锦儿总算干了件好事,苏景行说起来时也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