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作为一次性的收入,连他这个一品国公,也无比心动。
不过,这可是给观主赔罪的,他觉得还是没必要冒风险伸手捞一笔。
“且去试试吧。”这个数额,观主那边想必也会满意了。
一旁的黎老夫人又心痛又惶恐,她万万没想到,原以为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道观,背后却站着尚书府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
十万两,整个黎家总共也不过百万家底,这笔钱给出去对黎家来说也相当于自断一臂了。
她完全不敢想,回去以后会遭遇怎样的怒火。
而且,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她宝贝大孙子的病也还没得到医治。
想到危在旦夕的孙子,她还是鼓起勇气道:
“国公爷,送上如此重礼,那慈航观应当会不再计较我们黎家的失礼了吧。那我们能不能请他们救救我们家孙儿?”
“这可是另外的事了。”定国公冷淡地道。
这事观主没提起过,他可不好应承。
黎尚书也拱手恳求:
“劳烦国公爷帮我们再问问。”
他家儿子不少,孙子却只有这一个站住脚,如今也病情危急。
原本他都没再指望过能再让慈航观出手,可老妻既然已经提及,他也想顺便试试。
定国公派人将黎家的意思传达给了慈航观。
陈青竹听闻后,思索片刻,对慧云道:
“让她转达定国公,黎家既有诚意赔罪,本座便不迁怒到无辜稚儿身上了。诊金两万两,便可将人送来。”
慧云很吃惊,心中的疑惑也越发大了。
她原是不想什么都立刻问观主,打算自己将此事琢磨明白。
可黎家肯定很快就要上门,若是再不问,她也唯恐自己在接待黎家人的时候会出错。
“观主,黎家可是有何特殊之处?您不仅饶恕了他们的冒犯,还愿意不计前嫌为他家孙子治病……”
陈青竹从不吝啬为亲人之人解惑,闻言温声道:
“我们先前并没有吃亏,黎家既已大出血,便算维护了慈航观的威严,也可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而且,十二万两,我认为这个数额是黎家的极限。”
“黎家的财力应当不止如此……”慧云道。
她不是质疑观主的决定,而是不理解观主这样说的深层含义。
“没错。但这是在本观主治好他家长孙后,黎家能心平气和的极限。”
说到这里,陈青竹严肃了神色,“慧云,我很快就会外出游历。在我回来前,慈航观不宜树敌,明白吗?”
她昨日就已经生出了这个想法,思索一夜后,计划已经成形。
如今,也正好借此机会告知慧云,让她们几个管事人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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