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妮与李玉莲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将她踩在泥里,不就是笃定她死定了,再也翻不起风浪了吗?
这世上这么多该死的猥琐小人,什么时候轮到她该死?
冉妮不过是条狗,李玉莲就是一个欺软怕硬,随时要装碧的傻碧,她们都能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兴兴头头地活着,她凭什么要死?
云翩翩不知不觉间,又走进了清凉峰枫林大道旁的银杏树林。
她坐在一棵长势喜人的银杏树下,听着不远处两对野鸳鸯的轻言细语,看着满地金黄的树叶,不觉落下泪来。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当一个人走到绝境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如此美好,求生的欲念是如此强烈。
她不知道身旁的两对野鸳鸯,会有什么样的故事与结局,可是他们此时情投意合,美好得令人仿佛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味道,银杏树林中萦绕着一股清甜的淡淡忧伤。
那是一种风华正茂、青春年少的气息。
她与这片滋长着风花雪月的银杏树林,格格不入,不过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将死之人。
这一晚,云翩翩在银杏树林里枯坐了一夜。
连无忧在枫林小筑门口徘徊了很久,终归没能走进去。
上一次,他在这里下定决心不放手。
可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打搅她呢。
这世上,有这样一种人。
她原本以为,她是为爱而存在的,但往往真正给她爆发力的,是恨。
她不仅要为爱她的人活着,也要为恨她的人而活。而她越是活得好,获得了世俗所谓的成功,恨她的人,就越是寝食难安。
所以,她不能输!为了给她力量的仇人以迎头痛击。
第二天早上,云翩翩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向薇的洞府。
向薇将云翩翩迎进来,奇道,
“这么早来干嘛,我的早课还没做呢?”
“狗东西给我做的法衣终于完工了,过来叫你帮我弄个阵法。”
向薇也不在意,对她而言,炼制阵法便等同于修炼。若是没有一点看家本领,父母那点儿家底,也养不起一名内剑金丹。
“想要什么样的法阵?”
“最好是低调点儿的,看上去不起眼儿,防御力嘛,越高越好。你能不能动作快一点?我打算出去散散心,你什么时候弄好,我便什么时候出发。”
向薇心中惊喜,她原本准备徐徐图之,潜移默化地改变云翩翩的心意。没想到才过去了一个月,云翩翩居然就开了窍,准备回燕山派去了。
她不露声色地趁热打铁,
“若是要极好的法阵,我连夜给你炼制,需三日。若是要求不是那么特别的高,今日便能完工。”
云翩翩思忖片刻,抬首道,
“若是做得极为隐秘,非厉害的阵法师不能看出是高级货,那三日便三日吧。若是瞒不过元婴真君的眼睛,就不追求极致的防护力了。”
云翩翩突发奇想,给狗东西制作的法袍弄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法阵,不过是以防万一,意在防着吴若冰发难。倒不是真的认为此去燕山,会有多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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