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也就是季父养的外室。
玉娘徐娘半老,对季父w小意奉承,全然不似年轻时候的清高。
毕竟那个时候她是良家女子,有这个资本对一贫如洗的季父百般挑剔。
经过继母的磋磨沦落烟花之地的苦难,玉娘现在相当识时务,把季父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她也不奢望什么爱情,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无用的。
玉娘也时常跟季父哭穷,言语中把季父当成是救苦救难的英雄。
季父很受用,在玉娘的吹捧下飘飘欲仙。
甚至亏空了家里的生意,只为了给玉娘的弟弟买一份衙门的衙役工作。
这些季耀都不知道,要不然就他这暴脾气,非得整得季父晚节不保。
不过看样子,也瞒不了多久了。
季父在玉娘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跟玉娘说起今天的糟心事。
“季昕真是越大越不规矩了,本来就是夏家的媳妇,怎么能夏斌尸骨未寒就想着退婚约。”
“这让老夏怎么看自己?”
“还有阿耀也是,竟然还说要养着季昕,这是要气死我啊!”
玉娘趴在季父肥胖的身子上,用手指在他突出来的肚子上打圈圈。
“你也是的,当谁都跟阿良一样听话吗?”
“阿良要是能和阿耀一样,从小被你疼爱着长大,那就好了。”
玉娘埋怨地横了季父一眼,开始楚楚可怜起来。
她向来逮着机会就下眼药,年纪渐渐大了,玉娘很清醒,季父是她现在所能抓住的最好的选择了。
为了季良和季如,她也得扒着季父不可。
本来季父和她就是青梅竹马,要不是中途出了变故,哪里有季母的事情?
现在她只是讨回她应得的。
等阿良学有所成,她就算熬出头了,哪怕到时候季父靠不上她也没在怕的。
玉娘附在季父的身上,眼里是浓浓的算计,嘴里还是一串串的恭维,哄得季父找不着北。
“老爷~妾身真的好难过。咱家阿良品学兼优,但生活拮据,这孩子又是个孝顺的,报喜不报忧,最常说的就是想老爷,妾身真的很愧疚啊!”
“要不是……呜呜,阿良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早就和阿耀一样是个富家少爷了。”
季父默不作声,但沉默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
福康安在不远处听着这些恬不知耻的话,也不知道底下那对奸夫淫妇是哪里来的脸面说这等厚颜无耻的话。
他和季耀的接触不多,但从季耀的只言片语也能知道,季家能发家全靠季母。
当年季父可是个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个家贫的书生。
要是没有季母娘家的帮衬,别说科举了,就连生计都成问题。
但季父的优越感丝毫不减。
福康安对这种软饭硬吃的凤凰男嗤之以鼻。
接下来就是诸多辣眼睛的画面,福康安及时撤离了,他可不想荼毒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和曦在房内等福康安传来消息。
“唰——”福康安翻窗而进,一个潇洒的落地结束。
“你为什么进自己的房间还要翻窗?”和曦不解地问,搞得像是从事非法勾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