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钮钴禄钰珩最后一次看见刘懿,刘懿只留下一句话:小人难防,贤弟万事小心。
而后就彻底消失了。
听说那人逼迫刘懿签字画押欠下巨额的债务,并用他姐姐来还债。
但钮钴禄钰珩怎么都不相信,这会是平时节俭的刘懿会做的事。
都不需要想,一定是那人搞的鬼。
后来刘懿的姐姐被逼的差点跳井自杀,是当时还有点势力的钮钴禄府给保下。
钮钴禄府家道中落候,刘懿的寡母和姐姐也不见了踪影。
正因为这件事,成为了钮钴禄钰珩心里的疙瘩,他不明白,为何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仿佛别人的痛苦是他快乐的来源。
而在科举的路上,这些事从来不是个例。
就有那科举排队的时候,埋个字条栽赃陷害的都有。
钮钴禄钰珩为此心灰意冷,他觉得挺可笑的,对科举也没有从前的炙热和热忱。
借着守孝,他躲了清净,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科举已经有了抵触的情绪。
江宁安静的听着钮钴禄钰珩讲述着他的故事,他们真的有点像,不断的被世界的阴暗面所打击,又站起来,又倒下……
也许这个时候,他们彼此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听。
这些事情时钮钴禄钰珩从来没说过的,就连他娘亲都不知道,没想到今天竟然说出来了。
也许是看到了同病相怜的另一个自己。
“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我要把婚约退了,不能让江雪再作怪,我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你呢?”钮钴禄钰珩忍不住说道。江宁所说的一切都是关于别人,没有半分是关于自己。
“我可能就是常伴青灯古佛吧。”江宁无所谓的说,但葱白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裙角。
一个花季少女,因为一桩婚事葬送自己的幸福,江宁就算再怎么淡然也做不到无所谓。
“如果……如果我考取了功名,我娶你!”
此话一出,江宁震惊地看向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子。
钮钴禄钰珩看见江宁的眼神也有些害羞,但却不后悔。
本来江宁就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现在他又看到了江宁不同的一面。
少年的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不过钮钴禄钰珩倒是出乎意料的果敢。
啊对,就是说某些磨磨唧唧的人,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江宁转移了眼神,匆匆地离开了。
钮钴禄钰珩含笑着看江宁慌不择路地逃跑。其实他该是感谢她的,因为江宁让他释然了。
也许黑暗常有,但如果你强大到足以驱散所有的黑暗呢?
科举是他唯一的捷径,再加上他发现他动心了,乌龟也是时候要伸出脑袋看看世界了。
等我!
还有……刘懿师兄,希望还能再见到故人。
等到了那时,希望他是强大到可以为刘懿主持公道,带来光明的那个人。
尽管很难,但钮钴禄钰珩也愿意试一试。
江宁慌里慌张地回去,途中还遇见了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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