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跳下来,那就是还在货船之上?
这厮,是被俘了,还是说原本就是蒲家的细作?
陈机察后背冒出丝丝凉气。
“现在,该去哪?”喽啰问话的声音相当茫然。
“用最快的速度,回南澳岛。”
“那,不会去送死?”
陈机察摇摇头。
蒲家的目标,不管是不是自己这帮人,既然出现在这片海域之上,就不可能有自己的生存空间。
看他们的意思,似乎并不想赶尽杀绝,大概是等着自己率领余众向其投降。
可是,若非得投降,为什么不直接降了元军,而是这帮比走狗还狠的蒲家?
“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南澳岛,接上其他兄弟。”
“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
从陆上被赶到海上,海上又没了生存的余地,天上地下,自己还能跑哪去呢?
……
遮洋船出了广州后,沿海岸线向西,依然是来时的那条海路,只是换了个方向。
过徐闻沓磊,折而向南。
这一日,甄鑫放风结束,窝在舱中与已经不那么害羞的阿黎继续探讨她的人体结构。
可爱的阿黎,一旦放下心防,一副任君采撷模样,可把甄鑫给爱了个半死。
虽然没能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是阿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身子,已经几乎被甄鑫摸索了个透彻。
却听得舱外传来一阵抑扬顿挫的吟哦声:
“沓磊风烟起春末,
参天五指望琼州,
旌旗直下三千尺,
海气能超百丈楼。”
咦,这不是当时自己经过沓磊时写的——哦,抄的——诗吗?
谁又把它给抄走了?
吟哦声略歇,却又响起一阵长长的叹息声:“好诗啊!果然是气魄万千,概莫如是!”
抄的诗被人夸,甄鑫心里难免掠过一丝得意。
这声音听着耳熟,一时却不知道是谁。
想再细听,舱外却响来一阵喝斥声,随即安静。
看来,似乎只有自己才能享受到放风时的随意。除了不让自己闯入其他船舱之外,无论在甲板上大呼小叫或是接受阿黎的调教,那些押送的军汉都不怎么管自己。
船至黎母江入海口,甄鑫又被套上头罩。
押送下船,再上船,重新坐下时,却发现已经换了一艘船。
这次的待遇就很差了。
几个人犯被窝在同一个大舱之中,头罩不得掀,捆在身上的绳索不能解,只能在颠簸之靠着别人喂水充饥。
但是水也不敢多喝,因为即使是想方便,也不让解开绳索。
押解的军卒,对于一众人犯更是动辄喝斥打骂。
但是,大概被特地交待过,甄鑫倒是没有受到皮肉之苦。
好在这船行得颇快,不到一天时间,便停靠岸边。
当摘去头罩、重见光明的那一刻,身后的船只已经离去。眼前之人,却让甄鑫目瞪口呆。
此人,竟然是琼州沿海军民总管,谢有奎!
自己,被“流”回了临高?
哪怕是五指山或是琼州的任何一个地方,甄鑫都不会感觉到怪异。可是流到临高,而且是送由谢由奎来监管,这让甄鑫不由地在心里重新审视李显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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