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四没有眼力见儿,宋春雪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疼得他叫都叫不出来,并用冰冷的视线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回去之后你会哭着喊爹。
胡婉玉满脸不屑的看着老四,“怎么着,你为了跟谢大人搭上关系,连脸都不要了,想让他做你爹不成?”
“……”老四捂着生疼的胳膊,眼泪快流下来了。
娘实在是太狠了。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疼的能尿裤子。
“夫人你误会了,我跟谢大人之间最多就是认识,他是风光霁月的朝中大臣,官途不顺才会出现在咱们这些小地方,他怎么可能会瞧得上咱们这地方的女子。”
“大人这么些年孑然一身,定然有他的道理。”
宋春雪看向刚送进屋的菜,不由起身道,“夫人先吃饭吧,这是你点的菜。”
胡婉玉神情不悦。
“你的意思是,我也配不上谢大人?”
“夫人年轻貌美,谢大人是人中君子,他肯定是知道你们之间年龄悬殊,不想耽误夫人的前途,才煞费苦心的让夫人收心。”
胡婉玉拿起筷子,“这还差不多。”
老四抚摸着自己的胳膊,心里将胡婉玉骂了个狗血淋头。
菜上齐了,胡婉玉吃得很开心。
果然人跟人是有区别的,胡婉玉怀着孩子,脸颊略显浮肿,却丝毫没有影响胃口。
不过宋春雪当初害喜的时候,每个孩子的反应不一样。
她拿起筷子专心吃饭,醉云楼的菜果然比别处好吃。
下次一定不能偷懒,多走几步路来这里喝酒才好。
不过她觉得,以后跟旁人喝酒的机会不多了。
不过一个人喝酒也很美,下次一定试试。
胡婉玉吃得差不多了,抬头看向宋春雪。
“听说你跟那位外来的道长关系密切,还得到了他的真传,不知你能够看得出,我腹中这胎是男是女?”
宋春雪放下筷子,“劳烦你站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肚形。”
胡婉玉站了起来,撩起宽松的衣襟。
“嗯,你这胎是不是很重,比前两胎都要辛苦些?”
胡婉玉点头,“的确是这样,感觉走路很吃力,虽然现在才四个月,虽然肚子不大,走两步就喘。”
“孩子胎位低,且你的肤色偏暗,人也变得没精神,这一胎多半是男胎。”
“若怀的是女儿,多半气色会变好,头发黝黑发亮,整个人会变得更好看。”
果然,胡婉玉脸上爬满笑意,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你最好看得准。”
“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之前生过两个孩子?”
宋春雪老实作答,“就是看出来了,或许是我生的多了,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有两个孩子了。”
“不是因为我腰粗了?”
“不是,或许是修行修的久了,直觉很准。”宋春雪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子,“这张符纸送给你,回去的时候贴在你们夫妻房中的床下面。”
之前她还好奇,自己为何想要带上这张符,自己又不去医馆。
原来是有人非要见她。
从前她不觉得修行的玄妙之处,但是现在出门之前,她想拿什么东西,都会受到某种指引和感召。
玄妙之门,玄之又玄。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就连脾气也是,明明一刻钟前气得不轻,但是待会儿说正事,就会心如止水,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