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口问,“那想吃什么吧,回来我给你买。”
“人家都回去过年了,街上的铺子都关着门,家里有酒有肉,我又不贪吃。”宋春雪没好气道,“你现在怎么这么啰嗦。”
“好好好,我不烦你了,走咯~”
听着小孩问阿奶去哪了,不跟他们一起去吗?
三娃回答,阿奶忙着看书呢。
小龙跟小序很吃惊的样子。
“阿奶都老了,怎么还要读书啊?”
这话惹得一院子的人哈哈大笑。
红英揉着他们脑袋往外推,“走走走,你阿奶不老,她在修行呢,老得慢,再说阿奶要不开心了。”
小序一本正经的话语从大门外隐约传来,“是哦,阿奶比娘都精神,娘也赶紧修行吧,不然过几年比阿奶都老,爹要纳妾怎么办?”
“小兔崽子,你从哪学来的,我哪里比你阿奶老了?”江红英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我一个种地的,当然比别人老得快。”
之后大家安慰着她什么,何川说童言无忌,打死他都不可能纳妾,让红英别担心。
听红英的声音,这句话伤到她了。
她有些难过。
“哼,今年我们疼惜着点自己的身子,那么多地花钱让别人来耕,不然等我们老了,弯腰驼背的,孩子们成家了嫌我们是累赘。”
何川说了什么,宋春雪听不到了,他们走得远了,被孩子的欢声笑语盖住。
之前劝红英别那么拼她不听,现在听孩子这样说,她肯定会改。
人这辈子,只有自己最会疼惜自己,不能指望任何人,也别用辛苦劳累绑架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见善待自己多么重要。
老大一家子打算在县里多待几天,江焕想跟大家一起玩,老大提前跟庄子上的人安顿好,让李大嘴帮忙喂牲口。
初四他们又一起出门闲逛,初五晚上有社火,有花船舞狮子,还有戏听。
宋春雪跟两只狗待在家里。
“扣扣扣。”
正当宋春雪在院子里拿着短剑练得痛快时,听到有人敲门。
两只狗跟箭一样蹿了出去,显然是敲堡子的大门。
她其实不意外,早上看到喜鹊落在院墙上,而且还是两拨,可白天并没有人来。
她打开门,阻止吠叫的狗。
“嘘~你们俩小声点。”
门外站着一位男子,肩上斜挎着背囊。
“是宋春雪家吗,有您的信。”
说着,他将两封信递到她面前。
“已经付过钱了,告辞。”
两封信?
前两次都只有一封,谢大人每月会写封信给她。
她凑到眼前一看,看字迹就是师兄的。
难得,师兄终于舍得跟她吱一声了。
她关上院门,在两只狗子的簇拥下匆匆回房间,在油灯下拆开信封。
见字如晤,师弟亲启:
师兄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入眼帘。
原来师兄去了沙漠,在那里跟几位旧相识在月牙泉边准备过年。
短短的几十个字,让宋春雪不要挂念,叮嘱她请勤修苦练,莫要懈怠。
没有说他何时回来看她,也没有说他为何离开,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哐哐哐。”
敲门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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