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去后面看看,这里交给我。”吴麦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他总能逢凶化吉的。”
在吴麦看来,若是张承宣不能逢凶化吉,以他的经历都活不到今日。
张承宣这辈子最大的磨难,就是他的出身。
被宋春雪打伤的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外面,寻找东西准备烧客栈。
“你还有闲情喝茶,快把我的东西还回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道长没理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麻子,放到嘴里磕了起来,一手拄在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那咱们就等着瞧,若是能烧了这客栈还能全身而退,我就认你这个弟弟。”
“我呸!”张尧明一脸晦气道,“我可没有一个六亲不认不忠不孝的哥哥。”
宋春雪站在师兄一旁,双手抱着剑,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张尧明。
让流氓气得冒烟的方法,就是比他更讨厌。
张尧明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指着宋春雪放狠话,“我记住你了,你打断了我的牙,总有一日,我要拔光你所有的牙齿,让你……”
“让她如何?”道长凌厉的看了过去,“劝你谨言慎行,不然让你立即尝尝反噬的滋味。”
张尧明不吱声了,打算出门找个见人包金牙。
这时,门外冲进来两个下属。
“大老爷,不好了,官兵带着人朝这边过来,豫州知府那边还没打点好。”
张尧明蹙眉,“那就等他们走了再说。”
这时,一群着装统一,腰间挂着佩刀的官兵跨进门槛。
“道长,在下来迟,还望恕罪。”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道长。
道长摆摆手,“来得正好,你们要找的人在这儿。”他手指张尧明,语气温和。
张尧明嗤笑,“找我何事?”
为首的官兵看向张尧明,“有人状告你强抢民女,霸占私田,还向朝廷官员行贿,仗着你爹的官威肆意妄为,杀害无辜之人,数罪并列,先行关押到大牢,择日审讯。”
“什么?”张尧明甩着袖子仰天大笑,“我爹在京城时跟兵部尚书交好,你敢抓我……”
“兵部尚书已经被革职了,若你爹跟他交好,朝廷会派人来查抄审讯,一个也逃不了。”
“来人,将他抓起来!”
这变故来的猝不及防,宋春雪不由看向道长,“师兄你早就猜到了?”
道长微微摇头,“我去找过知府大人,他早就想要整顿张家了,如今时机正好,他刚接到朝廷的消息,正打算去管城。”
这不就是说,张尧明是自己送上门来被抓了?
或许在管城,他还能挣扎几日。
“你们放开,放开我,我要找我堂哥,他也是当官的。”
官差冷笑,“管城府衙吧,他被人状告徇私枉法,搜刮老百姓的血汗钱跟粮食,下一个抓的就是他,别挣扎了。”
说话间,张尧明已经被捆住双手推着往外走!
“张承宣,是不是你故意布置的陷阱,让我自投罗网?”
“我是你亲弟弟啊,张承宣,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道长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诅咒最不可取,会反噬,你们要引以为戒。”
“等等!”
他刚才骂她老道姑,宋春雪还没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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