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马车上下来一个人,大喊了一声,“六哥。”
宋春雪看向师兄的脸色。
“老九,你来的挺快。”道长温声道,“我写过的信看了吗,趁早搬走吧,为了孩子好。”
“嗯,多谢六哥,我早就在做准备了。”眼前的人恭恭敬敬的跟道长行了礼,“六哥何时离开?临走前,我们喝一杯如何?”
“好,我会去找你的。”
老九看向宋春雪,“这位是……”
“我师弟,给我壮胆来的,不然我真怕在这里会走不出去。”道长语气柔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老九欲言又止。
“好,我若是想找六哥,该去哪里找你?”
“我从前爱去的那家客栈。”
“好。”
他们客栈拿了行囊,牵着马车换了家客栈,名叫一白客栈。
宋春雪将包袱放下,来到师兄的房间。
师兄正坐在窗前喝茶,神情落寞。
她轻轻的坐在他的对面,“外面好像要下雪了,师兄要出门吗?”
道长看向他,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伯母……在哪儿,师兄会如何安顿?”
道长苦涩一笑,“师弟现在也会察言观色了,还是说,你了解我的所思所想?”
“师弟不敢。”宋春雪温声道,“若有需要,师兄不要客气。”
道长垂眸,“晚上,我带你上山。”
为何是晚上?
掩人耳目吗?
师兄是提防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弟弟,真的做什么手脚吧。
夜幕降临,他们吃了碗面带着铁锹上了山。
铁锹还是偷偷借了农户家的,用完悄无声息的还回去。
去的路上,宋春雪还想着师兄不会真的要将他母亲挖出来,仅凭他们俩的力气换个地方埋了吧。
谁知道,道长烧了香磕了头,还烧了纸钱之后,便躲到一旁等待。
宋春雪径直坐在地上,天上开始下起了雪花,不算冷,就是太安静了。
她不敢想象此时此刻的师兄会有多难受。
没有什么比自己家的人要处处谋算自己更恶心了。
等了一炷香的时刻,雪花停了,他们忽然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的动静。
“就是这儿了,有人烧过香,看来这女人的儿子来过了。”
“我们真的要挖吗,这可是缺德的事。”
“那你别挖,收了银子落实不完成任务,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在张家混日子了?”
“可是挖出来扔到河沟里这种事,丧尽天良,这个钱你们收了,我在旁边看着,行吗?”
“滚滚滚,来都来了还在这儿装好人,滚下山去,我会如实告诉当家的,叫你滚蛋。”
说着,那人拿起铁锹作势要挖土。
“你们当家的是谁?”
冷不丁的,道长出现在墓堆旁边,吓了几人一大跳。
“俺娘哎,有鬼啊!”
宋春雪数了一下,一共来了六个。
“说,你们当家的是谁?”道长声音森寒,“不说的话,贫道绑了你们亲自去问话。”
宋春雪踹了为首的人一脚,“聋了吗,不说我卸了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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