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夏木兰红了脸颊,“那我去洗碗,娘去歇息。”
宋春雪没有拒绝,“也好。”
她看着三娃跟在木兰后头帮忙,脸上的笑容久久下不来。
老大去了红英家,据说是下午过来帮忙收拾,明日再跟李大嘴一起回去。
宋春雪回屋躺了一会儿,等到木兰跟三娃回屋歇息,她从箱子里挑了绿色的无事牌出门。
走在路上她都觉得好笑,谢大人能买得起那么贵重的镯子,还向她要一个玉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果然,相识久了,就会见识到对方真实的模样。
老四也真是,这个节骨眼上去浪舅舅,不然她就让老四替他转送。
来到斋月客栈门口,宋春雪心生犹豫。
“宋姐来了,”刘春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楼上请,大人还在睡觉,你先去屋里等会儿。”
“……”睡觉还让她进去?
“我去给宋姐沏茶。”
将她带到门口,刘春树笑着跑下楼。
宋春雪推开门走了进去,手里提着在楼下买的瓜。
一只甜瓜一只西瓜。
她从怀中掏出玉牌放在桌上,刚想转身离开,听到床上的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下一刻,他套上官靴挑开帘子站起身。
“对不住,睡过头了。”
他穿着洁白的中衣,背对着宋春雪整理头发,声音略显沙哑。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草药味,看来是真的不舒服。
“是我来早了,你不用起来,不舒服就多休息,我很快回去。”
她别开视线,心想多少年了,她还从未见过别的男子在她面前穿衣。
谢大人应该是喜欢熏香的,他穿上轻薄的外衫,被风一吹,一股好闻的香味飘了过来。
宋春雪揉了揉鼻子,感觉这房间的地有些烫脚,只想尽快离开。
她这酒友太不一般了,避嫌是没有错的,主要是对自己好。
“茶来了,宋姐请慢用。”
刘春树利索的将茶放在桌上,目不斜视的合上门走了。
“茶我就……”
“酒友不能喝茶?”
“……”
穿戴整齐的谢征在圆桌前坐下,唇色干燥发白,给宋春雪倒了杯茶。
“听说你有事儿要找我帮忙?”
老二的事?
宋春雪顺势坐下,“道长跟你说的?”
“不是,”谢征吹了吹茶沫,垂眸间显得他眼睫很浓,“他去找过我。”
“什么?”宋春雪心头一惊,“他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谢征笑了,目光落在宋春雪身上,“他说你会大动肝火,果然没错。”
“宋姐,如今我离陇西郡知府只差一步之遥,你家老二的事儿只是一句话的事,你难道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军营里受苦?”
宋春雪心情复杂,“谢大人不会为难吗,这不算以权谋私吗?”
“算,”谢征喝了两口茶,语气温和,“可我们的交情,若是连这点忙都不帮,还谈什么朋友。”
“没几个人敢来找我帮忙,你儿子挺勇敢,我已经擅作主张,将他留在了府衙当差,官阶低了些,但两年后就能升官。”
“……”他竟然对她用“擅作主张”,谢大人何时如此会说话了?
PS:数据掉的有点猛,我自以为发现问题所在了,你懂的。
(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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