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面露惊恐,内心不安。
陈观楼冷声道,“你需要学会安分守己。你现在在天牢,好大的胆子,胆敢反过来威胁我。在天牢这地,只有我能威胁人,从未有人能威胁我。老穆,给他上点药,让他像个植物人一样天天躺着,一直躺到明年的祭天大典。”
“你不能做。”
“我当然能这么做。你有一张嘴就行了,不耽误你天天瞎叨叨。”
穆医官也说道:“既然大明王存了死志,的确很有必要用点药。大明王不必惊慌,药物只是让你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封锁你的修为。等你放弃自杀的想法后,我会给你解药。你也别怪陈狱吏,我们都是吃公家饭,自然要听朝廷的吩咐做事。朝廷要保你性命到明年开春,晚一天早一天都不行。”
穆医官从药箱底部拿出一瓶药,取出药丸递给陈观楼,“给他服用,以后每日一粒,保管他动弹不了。就跟你说的那样,像个植物人似的躺着,唯有一张嘴还能动。”
大明王试图挣扎,试图咬紧牙关。
然而,这一切在陈观楼面前,全都是徒劳,直接卸掉对方的下颌骨,药丸丢进嘴里,强迫对方服用,之后才合上下颌骨。
大明王何曾受过如此羞辱,眼神愤恨无比。
陈观楼却笑嘻嘻的,心情格外不错,“你现在该明白了吧,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造反大业,还是留给有缘人,别惦记本官。本官这辈子混吃等死,吃香喝辣,鬼才干造反。”
“你……你简直暴殄天物,无药可救。你可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你可知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可知……”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按时上下班,每天都花钱,照顾小商小贩的生意,为市场繁荣,为大家的幸福生活尽了一份力。我问心无愧。百姓过得不好,又不是我的责任。谁造成了这一切,找谁去,没人拦着。谁悲天怜悯,你找谁去。谁有本事解危扶困,你找谁去。总之,别找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陈观楼理直气壮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他尽到了义务,也尽到了责任。更多的责任,别指望他。
他没有解民倒悬的崇高理想,也不认为自己有那本事。他的观点,他的想法,他的思想,和这个时代看似融合,实则格格不入。
和一群人一起颠倒这个天,颠倒这个地,这事听起来很燃,可他毫无兴趣。谁乐意谁去。
他有无尽的生命,他只想看风景。
一个王朝的兴衰,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人生旅途的一道风景。身为一个看客,没必要太有参与感。
“你这是在逃避,是懦夫行径。”
“啊,你说的对,我就是懦夫。满意了吗?”陈观楼笑着调侃道。
大明王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穆医官生怕对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嗝屁。赶紧劝解陈观楼,“你少说两句,万一把人气死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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