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煤价一路飙升,很快便翻了几番,热电厂见势不妙,直接拿来张空白的转账支票,告诉他,煤马上就拉走,什么时候运完,就以当天的市场价格结算。
于是,半个月前还拉着一百多万饥荒的经销商,啥都没干,不仅还清了所有贷款,还挣了几百万。
而这仅仅是个经销商而已,当时的任兆南,已经是三座年产量在百万吨左右煤矿的所有者了。
那段日子,仁兆南的财富增长是以分钟计算的,几年的时间,他便以140多亿的身价,登上了全省首富的宝座。
也就是在这个阶段,他与李光旭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对李光旭而言,任兆南的财富增长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他不能接受任兆南插足政治。
而成为省内首富的任兆南,早就不甘心给李光旭当小弟了,掌握巨额财富的他,已经有能力影响市委市政府的决策,同时,任家的人也渐渐在各级部门中担任领导职务,这股新生的政治力量,甚至可以挑战李光旭的权威。
于是,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政商伙伴渐行渐远,走上了貌合神离的道路。
最终,柳杖子有色金属矿的体制改革,成为了二人决裂的导火索。
早在一年前,任兆南就通过市国资委与矿区接触,经过几番谈判,初步达成了收购协议。
正常情况下,请示报告打上去,批复很快就该下来,剩下的就是安置分流职工,然后重新组织生产了。
可是,这件事却被李光旭以涉嫌国有资产流失为名给叫停了,并命令市国资委、发改委和武安区政府重新调研并制定股权转让方案。
随即又传出了京城的吴大公子也相中柳杖子矿的消息。
任兆南被彻底激怒了。
他妈的!姓李的欺人太甚了,这么多年,我鞍前马后的伺候,好处一分钱都没差过你,为你干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可到头来,你却为了巴结吴家,给我下绊子。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当初为了装逼,得罪了吴家,现在又怕了,想往回找补,这倒也无可厚非,但拿老朋友的利益当垫背,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吧。
话又说回来,你怕得罪吴慎之,老子可不怕!什么大公子二公子老爷子,在我面前就是个屁。
既然你玩邪的,那我就闹出点动静来,看你怎么收这个场!
决心已下,正愁没有合适人手,二肥突然找上门来,顿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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