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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他难免有些沮丧。
当年，武宫主没注意过他，也是有道理的，他实在是本事不高，也不是绝顶聪明，人可靠也没那么可靠，当年既不能把她从地牢中救出来，后来也没能帮她报仇，反而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还被人弄成了恶鬼，被困在仇人身边，不明不白的帮仇人这么多年的事，浑浑噩噩，不明不白。
他做人做得简直太失败了，做鬼也不怎么样。
若不是这女修冒充自己女儿的身份来到乾坤阁，跟踪李大厨，闹出今夜这些事，他恐怕最后会变成真正的恶鬼，彻底忘了自己是谁，最后被李大厨和乾理利用得一丝魂魄也不剩，怕是连死都不瞑目。
直到现在，他的尸身还被钉在身边这棺材里呢。
说完了旧事，他也彻底陷入郁闷的情绪中。察觉到恶鬼周身冒出的沮丧之气，林翡淡淡道：“你虽然没办成什么事，但你起码知道自己要什么，活得明明白白不糊涂。”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戈矛。戈矛本来趁着林翡不注意，凑到了靠近林翡的地方，兴致勃勃的听着往日八卦，李大厨一死，他也放松了，反正中了傀儡符，林翡既然要他办事，就暂时不会杀他，也不会让这只鬼杀了他。
他也庆幸自己之前没真的对林翡下手，不然……师父都死的这么惨，他更没什么胜算。烤成焦炭的李大厨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正感慨时，没想到林翡忽然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
他怎么了他？
怎么还突然嘲讽起他来了？
“我什么时候活得不明白了！”戈矛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我不就是想，就是想——”
“想……”
想得到小师妹，想多交几个红颜知己吗？然而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因为他还没开口，已经察觉到了从那条小黑蛇身上传来的令人后背发凉的杀意。
“想什么？”林翡饶有兴致看向他。
戈矛：这特么的是送命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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