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枫见说话之人是个胖胖的、三四十岁的汉子,仔细辨认一番,“小胖,是你呀。”
那人正是他当年在铸剑谷同屋的玩伴小胖,现在长得又高又壮,乍一眼都没认出来。
小胖迎上前来,“我听周青师兄说,你回山了,想着去红松岭看你,又怕你太忙。”
石枫笑道,“你和我客套什么,也不用去红松岭,我以后天天都要来铸剑谷的。”
“那可太好了,枫哥到时你找我当下手,好好教教我如何炼器。”小胖欢喜道,“哦,你找师祖吧,他在后谷,我带你去。”
乾初真人还是老样子,周围一片狼藉,材料,图纸,玉简,还有各式工具堆积如山,他左手拿着一枚玉简,一边看,一边嘴里嘟哝,在地板上画着什么,听外面脚步声,才抬起来,“咦?小石头,你回来了?”
石枫跪倒在地,“弟子拜见师伯!”
“哈哈,你小子一溜就是十几年,终于肯回来了。咦,你小子已筑基中期了。”
“侥幸侥幸!”
乾初道人揉揉光脑门,“原来你小子这十几年躲起来闭关呀。怎么,嫌师伯拉你炼器太烦,耽误你修炼了?”
石枫嘻嘻而笑,站起身来,“弟子怎么会嫌烦?只要师伯你别嫌我烦就行,接下来日子,弟子可要天天向您请教呢。”
乾初道人甚是高兴,“向我请教吗?甚好,甚好!师伯我这十几年可鼓捣出不少好东西,来,来,我带你小子看看眼界。”
乾初道人乃是炼器大师,技艺精湛,这些年颇有些得意之作,奈何太极门上下都是练剑的,万种风情惜无人欣赏。
今天石枫回来了,总算有了个知音,于是他急不可待地这些年炼制的二十多件精品法器逐一拿出来,让石枫品评。
石枫这些年虽未炼器,但他经百里孤月和凤栖桐点拨,符阵造诣突飞猛进。
符阵与炼器原是密不可分,以石枫现在的水平,甚至可以指出乾初道人法器上符纹镌刻的不足之处。
两人在屋子里足足谈了一天,天黑后,乾初道人取出月光石,石枫取出几壶松醪酒,这是他从屯留城带回来,孝敬师伯的。
两人对坐而酌,三杯酒下肚后,石枫忽道,“师伯,弟子有一件事请问问你老。”
“什么事?”
石枫压低声音,“弟子想知道老祖的伤势究竟如何?”
乾初真人一愣,瞪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可是宗门机密。”
石枫道:“师伯,正魔大战,我们老祖被紫发魔头打伤之事,燕国人尽皆知。虽然老祖伤势,我等小辈弟子不应过问。可是一直这样捂着,下面弟子反生猜想。而且,现在想知道此事的只怕不光是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