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连柯师良出面,也奈何不得那位南阳土著?!
与此同时。
“玄庆已经知错了。”李玄庆站起身子,想要重新行礼,却又被灵压所托住,他嗓音不免多出几分焦急:“沈仪与我不一样。”
也同样好奇,对方现在正在做什么。
天幕中很明显藏着不止一道目光,皆是同样的白玉京修为。
哪怕众多仙宗弟子心里再怒,也只能强行将其憋回去,顺便将这怒火发在了别的地方。
颜贤清叹口气,朝着岸边那道墨衫身影走去。
除了功法以外,便是用来容纳功法的一枚宝珠。
金丝白袍,绣有清月的阴柔青年缓缓踏步走近,唇角噙着诚恳的笑容:“您说的对,龙宫与我南洪七子向来是和和睦睦,不动刀兵,在您的相助下,往后还有万世和平可享,怎能因一点小摩擦,伤了和气。”
若非年纪太轻,看上去真有了仙宗之主的风范。
闻言,玄庆浑身一滞。
李玄庆沉默片刻,终于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两手一起抓嘛,反正我年岁比你们小多了。”
总不能当着师父的面,说自己只是为了让宗门执事替她找个人吧,包括这次前来参加七子大会,也是想要偷偷溜出去,看看这边的盟宗有没有搜寻到什么消息。
沈宗主这到底是去找场面,还是去找死的?
宝花仙子看了眼旁边的师父,略有些紧张的掠过了这个话题。
怎么越看越像是在站队。
但真没想到会危险到这般地步。
“玄庆,师叔真的怕了,当初我们看你时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担忧。”
但他们却也不敢多言,毕竟……很多白玉京修士,到目前为止,甚至都没有真正看见过那位沈宗主。
哪怕亲眼见证了那一晚的事情。
堂堂仙宗,面对这种事情,居然到现在还未传出法旨,难不成真要把脸皮送出去,拿给柯师良放在地上踩不成。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群激进的道子,打算联合起来,重新整顿门风,顺便借着沈宗主的尊贵身份,打算要一改先前仙宗和龙宫相处的态度?
“老夫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收了这个徒弟。”
早在玄庆进来之后,她的沉默,没有阻止白巫离宗,就已经算是表态了。
虽然同样艰难,但相较起之前的局面,这已经算得上是完美了。
若又是一个玄庆,那沈仪恐怖至极的天赋,对于南洪七子而言,只会是更大的祸端……乃至于尽数灭门。
有执事愤愤拔剑,踏上了宗门宝船。
事情好像并没有结束。
果然,什么沉稳平静都是假的,宗主还是上次那个带着柳长老来颜家,一言不合就宰了柯十三的狠辣之辈。
就在这时,远远一道身影轻挥袖袍,震散了那道浑厚的灵压,同时轻声笑道:“多谢刘长老,替我教训门中弟子,是白巫管教不当,以后定当注意。”
“有遗漏吗?”沈仪回眸接过对方递来的玉简。
清月宗外,在苏红袖姐妹俩的陪同下,白发及腰的老妪手持宝花拐杖,缓步而立,身旁还有容颜绝美的赤足姑娘小心搀扶。
就在清月宗祖师殿内。
她向来以似清月般温柔恬静著称,但此刻唇角如弯月,噙着淡淡的讥诮。
天剑宗刘兴山长老的嗓音自众人头顶荡开。
但却没有人愿意多说什么,只是略显古怪的看向了刘兴山。
伴随着话音。
话音落下,天幕中一道道身影接连浮现,朝着宝花宗主认真拱手见礼:“我等晚辈,见过宝花宗主。”
颜贤清心肝突然颤了下:“您该不会是想带着我杀进水里去,给它们点教训吧?”
“众同门,可愿随我而去?”
“玄庆明白了。”
但众人悄然对视间,心里却是泛起了涟漪。
可惜真正能决定此事的那群存在一直没有发声。
“随便看看。”老妪略带感慨的朝着四周扫去,这地方真是好久没来过了。
沈仪闭上眼眸,只见识海之中,那枚碧绿色的珠子悬在道宫前方,除了储纳效果,似乎本身也很玄妙。
以合道境的实力,很轻易就能分辨出流光中的木质身影,以及那让她日思夜想的熟悉气息。
“为什么?”玄庆倏然攥紧双拳,隐隐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对方居然让他悄然去查探那些妖兵妖将们离开的方向,以及驻扎的位置。
于此同时,略显浑浊的波涛之下。
似这种修士,又怎么可能容忍龙宫惹上门来以后,还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