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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周雅诗的宗主之位,就是靠魂宇夺来的。
可是现在,她居然冲着自己的丹田全力攻击,即便是她不知道止水就是魂宇的情况下,也断然不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显然,在她心里,萧寒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萧寒的安危,无人可以比拟。
这时候的魂宇,浑身冰凉,内心更是有种刺骨的寒意袭来,让他为之心颤。
他总想着,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她捡到的,二十年的陪伴,即便没有为她带来任何骄傲的光辉时刻,也应该有师徒的情分。
即便这么多年来,她没有让周雅诗心生欢喜,也不至于让她对自己厌恶到极致,痛下杀手。
没有功劳,也有情分,没有情分,也应该有师徒名分。
可是最后,对他下死手的却是看着他长大的,最亲的人。
曾几何时,他虽然被废,却也倍感信用和骄傲,只因他是周雅诗的第一弟子,他觉得,背靠着她,就是他最大的仰仗和底气。
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终极幻想、一厢情愿罢了。
从始至终,周雅诗就没有将他当回事,只是为了竞争宗主之位,才将他收录名下。
表面上,对于魂宇的照顾无微不至,背地里,却有多少次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所以,当魂宇拿出断绝关系的契约时,她的内心其实很欢喜,只是无法表露的太过明显而已。
如今,魂宇离宗一个多月,她终于不用再为拥有这样一个废物徒弟而抬不起头了。
而魂宇,对周雅诗那几近不存在的抚养之恩,现在也已经还清。
“天玄宗,我不欠你什么了。”
脸色蜡黄的魂宇,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这里不同寻常,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