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平息陈美玉心中的怒火。
等陈美玉把话都说完了,他缓缓抬头看向那一张从屋顶上探进来狰狞的面庞。
慈悲地叹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施主,这世间事有因就会有果。贫僧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因而是果。”
陈美玉冷笑一声,“怪不得人家都说像你们这样的和尚最会颠倒黑白。
照你这说法,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安安稳稳地待在这山里面,不问世事,也从来没有惹是生非,却突然被人抢走了村庄土地。
就连我亲人也死的死,伤的伤被困在这山下方。
是我们……自找的?”
“阿弥陀佛,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一切都是因果。”
“放你马屁,少给老娘说什么前世今生!老娘只管眼下,不管将来。”
“阿弥陀佛。人生行路,随缘而安,修行积德,善心不悔。贫僧只做自己该做的,要做的能做的。缘起缘灭皆是因果,善恶自负报应由心。”
“行了,你也别口口声声念叨这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只知道我们安安生生地待在这里。是你们闯入了我们的家园,毁了我们赖以生存的一切。
你说的善是什么?恶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可能也等不到明白的那一天。
但是你们的报应。我肯定会看到的。
并且我会为了看见和实现的一天而付出一切!”
她泄愤似的狠狠将自己嚼碎了的瓜子皮从洞口往下一吐。
嚼碎的瓜子皮和口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下来,喷在那和尚的光头和脸上。
陈美玉哈哈大笑。
随后又将被掀开的一片木板给盖上去,大摇大摆离去。
和尚看也不看上方再次合上的屋顶,继续念经。
佝偻的身影在檀香白雾之中似乎又更苍老了一些。
……
悠长狭窄的矿道里人一多,就显得拥挤起来。
幸存者们拎着矿灯已经走出去老远,鸟窝公主和其他人推着斗车跟在姜尤身边,一起落在最后面。
“淑惠姐,这里面黑乎乎的,我幽闭恐惧症都快发作了,总感觉前面会从黑暗中钻出什么怪物来……”
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人抱着张淑慧的胳膊,有些害怕地缩着肩膀。
“我不想进去了,早知道这样,我宁愿死也来这个该死的四季谷。”
张淑慧淡定掰开自己胳膊上的手指头,“你现在死也来得及,告诉我,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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