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死牛还是没玩过瘾,熊思贤又回来了。
侍中老大人折腾的够呛,一趟又一趟。
先是和月玲珑谈,谈了几天,进展相当不错。
月玲珑很痛快,就是因为太痛快了,所以人家提了一个“小事”,小要求,熊老大人胸脯拍的震天响,妥必妥,一定给你办了。
熊思贤不是乱打包票的人,为人处世历来稳重,能承诺,自是十拿九稳。
结果老熊发现了,就承诺的小事,他是真办不到。
月玲珑要求月泉拜师,二选一,要么齐烨,要么龚信。
站在老熊的立场上,他觉得最好拜龚信,齐烨毕竟是王府世子,再是活畜生活阎王,那也是大康朝的活畜生活阎王,好与坏都是自己孩子,不想和“野人”牵扯太多交情太深。
老熊又和月玲珑唠了半天,人家还不拜齐烨了,就拜龚信。
结果别说齐烨不收了,他还“代表”龚信不收。
老熊当时就寻思,他好歹是当朝侍中,三省大佬之一,这点面子龚信还能不给?
事实证明,龚信还不如齐烨呢。
齐烨虽然没拿熊思贤当侍中看待,至少当个人看,龚信那边是根本没把熊思贤当人看,看他那眼神和看狗似的,都懒得搭理他。
熊思贤说了一大通,最后龚信倒是开口了,行,收月泉,但是买一赠一,月泉是赠品,他要收刘旺为徒。
熊思贤脑溢血都快犯了,明明就是个小事,怎么越搞越复杂,越搞越让人不理解,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月玲珑脑子不正常,部落利益都不是很在乎,就看重月泉拜师。
龚信脑子更不正常,事关国家大事,丝毫不退步,好不容易松口了,非看上一个狗腿子跟班,那狗腿子跟班就那么香?
“不行就是不行,说破了天,还是不行。”
齐烨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旺仔是我的人,亲如手足,给龚信当牛马去,门都没有。”
“龚先生盛名广传。”熊思贤还不乐意了:“难道还辱没了这刘旺不成。”
齐烨将小石子放下,依旧摇头:“反正就是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地如此麻…你走这!”
熊思贤蹲下身,提齐烨下了一步:“堵死他。”
齐烨惊呆了:“你会玩憋死牛?”
熊思贤无语至极,他都看了半天了,又不是什么玄奥高深之事,孩童游戏罢了。
旺仔嘿嘿一乐,下了一步,熊思贤愣住了,被憋死了。
“你会不会啊,瞎走呢,这把不算啊。”
齐烨刚要再吐槽,熊思贤手掌一扫,率先下子。
“龚先生文武双全,盛名已久,便是在京中,老夫…”
熊思贤又愣了一下,紧接着微微看了眼刘旺,也不急着说服齐烨了,而是专心的玩憋死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连输了三把,熊思贤那该死的胜负欲开始熊熊燃烧。
齐烨在旁边也看出点门道了。
好像不太对劲啊,旺仔和自己玩的时候,俩人有来有回,不说输赢,反正玩的很过瘾。
可现在熊思贤一上场后,不但被憋死,还被憋死的特别快。
现在已经轮到旺仔一边唠,一边憋熊思贤了。
“少爷您累不,小的去给搬凳子给您歇着…”
“少爷,您饿不饿,小的去给您寻些吃食送来…”
“天气寒凉了,要不要小的去涂州给您裁些衣物…”
“少爷,小的连赢老大人七次了,要不要让他一次,您看他急的脸都红了…”
“老夫还在这听着呢!”熊思贤终于忍不住了,吼道:“落子就落子,莫要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