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军让开路,好让大军冲锋?”
“不会。”
余思彤摇了摇头,他是战阵老将,看距离就知不是这种情况,军器才占多大点空间,并不会对前进的大军造成任何阻碍。
齐烨侧目看了眼余思彤身旁的亲随,发现对方手腕上缠了药布。
注意到齐烨的目光,余思彤解释道:“昨夜兄弟我带着儿郎去山林中抓了三个舌头,险些被围住,这孩子在被流矢擦破了手腕,不碍事的。”
“是吗,舌头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
提起这件事,余思彤露出了沉思的神情:“这三个舌头就是寻常的异族族人,知晓的不多,不过倒是提及了一件事。”
“何事。”
“敌军帅帐,也就是徐夙的中军传出了消息,对各个部落首领承诺,定会破越州,并且是一日内破了越州城墙,想来应是这说辞才令他稳了军心。”
“听他吹牛B。”齐烨猛翻白眼:“他要是说能破了涂州或南野我还能相信,还破越州,他怎么不说跟着串爆上月球。”
余思彤没接口,只是沉默思考着。
事实上不止是他,越州那边的白修竹以及各营主、副将都在思考着这件事。
从之前攻打南野来看,徐夙不是胡吹大气之人。
之前大家也认为徐夙不可能破南野或是涂州呢,结果呢,结果南野险些被破了,大破特破。
差点吃了一次大亏,大家哪会像齐烨这样不以为意,谁都不敢轻敌。
白修竹还为此特意加强了北城门的城防,各营不允许随意进出,军需粮草更是一个时辰检查一遍,每次防饭之前还要提前让人验毒尝一尝。
“诶,那是什么意思。”
齐烨指向越州前方,发现敌军左右翼各分出了数千人,进入了涂州与南野正对着的山林之中。
余思彤定睛望去,看了一会对旁边的亲随点了点头,一半亲随离开了。
齐烨知道,这是弓骑营探马又要出城了,探查军情。
“你们弓骑营也挺不容易的,不打仗的时候不间歇的出城巡逻山林外围,打仗的时候又得派斥候探查敌情,之前我听太子殿下说,南军战死率最高的就是你们弓骑营?”
“谁说不是呢。”余思彤一拍双掌,满面惨兮兮的表情:“殿下,您看我们弓骑营都混成这个熊样了,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你给兄弟我这弓骑营的骑卒们也加入那个…那个南野鸨子…南野鸨子鸡精成不成?”
“那叫南野保障基金。”齐烨猛翻白眼:“这个基金只针对南野这边的辅兵,和你们六大营精锐没关系。”
余思彤也不气恼,这事不是第一次提,见缝插针就提,齐烨也不是第一次拒绝,每次都不松口。
刚要再软磨硬泡两句,一匹快马驰来,白修竹亲随李蛮虎下马匆匆跑上了城楼。
“殿下,余将军。”
李蛮虎满面讨好的打了个招呼:“大帅有令,敌军近万人入了山林,似是又要攻打涂州南野二城,南野这边不可松懈,尤其…尤其是…”
余思彤问道:“一口气说完。”
李蛮虎看向齐烨:“殿下,这是大帅说的,您可别拿我撒气。”
“有屁就放!”
“大帅说,若是敌军异动,南野城内百姓统统撤出,后撤二十里,不得有误,若是有误,大帅要…要对殿下军法伺候,决不轻饶。”
“军法处置,呵。”齐烨撇了撇嘴:“他下辈子投胎当内裤去吧,一天天怎么这么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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