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被开革出了抱刀司吗…”
“既是抱刀司的案子,为何陛下全然不知…”
“若是齐烨,必是私怨,陈尚锦何时得罪了那齐烨…”
“为何季老大人会助齐烨,两家府邸不是因订婚一事颇有间隙…”
“错错错,季老大人非是助那齐烨,而是为军伍伸冤屈鸣不平,八成是齐烨利用了季老大人…”
原本以为自己“看明白”的群臣们,又陷入困惑了,满脑瓜子都是加大加粗的问号。
这些,和齐烨没什么关系,哥仨一路回到了京兆府,前往了大牢。
“来客了,扔进去,大刑伺候,先做七天脱敏训练,每日打一顿,七日后一天两顿。”
齐烨交代了一声,门口的文吏和狱卒已经心无波澜了。
京兆府大牢之中,已经关押了太多不应关押之人。
从勋贵,到官员,从官员,到世家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即将成为寺卿的少卿,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是明天齐烨给皇…给皇宫中的禁卫扔进来,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是齐烨抓的人,世子爷,从不抓无名之辈。
“还有,十四日后给他洗干净,将全身的毛都剃了。”
文吏和狱卒一脸懵逼,不懂。
“刻字,刻千余名冤死的忠魂之名,刻满全身!”
齐烨阴森森的说出了这句话后,又交代了一声:“还有,再多空出一间牢房,我去太仆寺清一下野怪。”
文吏下意识问道:“世子爷您要捉多少人回来?”
“差不多一个衙署吧。”
“一个衙…”文吏张大了嘴巴:“一锅端?”
齐烨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
文吏松了口气。
齐烨补充道:“之前请辞的原太仆寺寺卿也不放过。”
文吏:“…”
齐烨可不管这群“同僚”们怎么想,他这京兆府主事,完全是拿其他官员、文吏当跑腿用的,最多用用京兆府的地牢,他想干什么,要干什么,在干什么,根本不会去和其他人说,最多和张瑞山打个招呼。
齐烨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看向阿卓:“对了,其他司卫呢,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就在衙外。”
提起其他司卫,阿卓神情颇为激动。
齐烨也没当回事,走出衙署后,果然见着三十多个身材不一穿着黑袍的“司卫”,往那一站,威风凛凛。
刘旺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困惑之情,因为有五六个人没戴斗笠,旺仔瞅着这些人,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
齐烨上了马,大手一挥:“走,第一站,欧府。”
一个京兆府的官员突然跑了出来:“大人,大人稍待片刻。”
这官员是从五品,都快六十了,结果还管齐烨叫大人。
老头气喘吁吁:“大人,您还未说即将抓来的人所犯何罪,下官先记录一番,您将人捉来后咱京兆府火速关押定罪,免得落人口舌。”
老头姓张,张本源,正是负责牢狱刑罚的。
“陈尚锦如今获了大罪,本就是阴险小人得官不正,如今身陷牢狱,自要彻查,在位期间大肆提拔亲信,收受贿赂买官卖官,反正大致就是这么个事,和马政无关,和他人品有关,瞎编就行。”
说完后,齐烨略显奇怪:“不对啊,平常我抓人的时候,你们这群官员都是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上,为什么你这么主动。”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下官两年前就是被太仆寺的狗官们排挤打压最终撵到了京兆府。”
老张头满面狞笑:“两年前那一日,历历在目,下官离开太仆寺时便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哈哈哈哈哈哈。”
齐烨竖起大拇指:“大爷您贵庚?”
“五十有九。”
“太仆寺那边岁数最大的官员多大。”
“四十有八。”
“牛B!”
齐烨竖起大拇指,带着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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