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一个动作，一句话，郑天华就和人打了一架？
听到慕容雁这般说辞，叶少鸿立刻抬起了手。
他打断了慕容雁的回忆之言。
开始竭力地挖掘过往记忆。
慢慢地，叶少鸿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他突然想到，前世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些零散信息，其中对东洋人的风俗习惯，就有过一段详细的描述。
在那段文字里，清楚明了地写着。
在我华夏，向别人竖大拇指，是表示赞赏，敬佩的用意。
可对东洋人就不同了。
在东洋人看来，如果有人向他竖起大拇指，则是轻蔑、侮辱、咒骂的意思。
沾点问候他家老父亲的含义。
回想起了这段过往记忆，叶少鸿的嘴角立刻勾起了浅然笑意。
“有意思。”
“我原本只是对他有所怀疑，还无法准确做出判断。”
“现在看来，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了。”
“这种风俗习惯的不同，可不是简单的乔装易容，简单的扮演角色就能改变的。”
“那都是扎根融入到民族灵魂血肉里面的习惯，而这种小习惯，也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
“也是最容易暴露他们身份的地方。”
从慕容雁的口中，探听到了这个消息，叶少鸿也是倍感振奋。
短暂的思索过后，他才抬手示意，让慕容雁继续回忆讲述，看看郑天华的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不同之处。
剩下的事情，慕容雁知道的就不多了。
他虽然又回忆起了一些零散片段，可那些事情的价值都不高。
最多最多，也就是地方习惯的不同，或者是个人性格的诧异，这些东西，都是无法当做判断依据的。
对此叶少鸿也不觉得失望。
等到慕容雁的回忆结束，叶少鸿才针对性的，向他询问起了两年多前，郑天华和人打架的经过。
询问了参与的人员姓名、职务。
最后更是派人将那些参与人员，都找了过来，让他们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拿到了众人的口供后，叶少鸿便叫来了一个特务处江城站的外勤，让他把刚刚整理出来的口供，送交到了庄亦凡的手里。
十几分钟以后，那名外勤回来了。
同时告知给了叶少鸿一个信息。
郑天华招了。
一开始的时候，郑天华嘴还是挺硬的，面对庄亦凡自创的刑讯手段，他还能咬着牙坚持下来。
直到叶少鸿收集整理的那份口供送过去。
庄亦凡仔细观看完这份口供，然后又当着郑天华的面，讲述出来后，郑天华才出现了短暂刹那的心神恍惚。
就是这短暂刹那的心神恍惚，也恰好被庄亦凡察觉到了。
庄亦凡抓住了机会，终于是撬开了郑天华的嘴。
可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又出现了意外。
郑天华确实是招认了，他承认了自己东洋人的身份，也承认了自己潜伏日谍的工作。
但他依旧还是死咬着牙，不愿意招供出他的同伴。
甚至还叫嚣着，让庄亦凡赶紧杀了他。
面对这样的死硬分子，哪怕庄亦凡的审讯手法极其特殊，也极其残酷，一时间也没有了办法。
所以他才让那名通讯外勤，将消息通传到了叶少鸿这里，就是想看看，叶少鸿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得知到具体情况，叶少鸿也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这里的审讯室太简陋了，哪怕有程闵程参谋长的倾力支持，短时间内也难以找到合适的刑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