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却是不好进去。
两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中也一片安静。
许久,秦执才淡声开口:“早前我只以为你是骄纵了些,没想到如今你还敢出言不逊。三妹,你怕是忘了,如何做才是大家闺秀。”
“也罢,明日就请了嬷嬷上门管教,也省的来日旁人说咱秦家家风不严。”
“大哥!你竟然为了她这么说我。”秦盈的嘴唇微微颤抖,一颗心像是沉到了湖底。
大哥哥从前是最宠她的,不拘着她做什么,甚至她和二哥一同犯错,大哥也从不会骂她,自从秦湘玉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大哥把自己最喜欢的玉佩给了她,库房里的私物也是先送去湘荷院,连带着时令水果也是秦湘玉挑了她才挑。
她凭什么。
在秦盈眼中,秦湘玉就是个外人。
她大哥哥这般精明的一个人,怎的这么拎不清。
肯定是秦湘玉,是那狐媚子勾引大哥,挑拨家中关系。
秦执放下茶盏:“往日是我对你看管不力,这些年我也未在家中,竟不知你已经被冲的这般无法无天。”
“言行无状,还对兄长大喊大叫。”
“你可知自己的错误?”
她冷哼一声:“错?我有什么错,不过是大哥你现在偏心向她。所以处处看我不是,我走就是,不碍了你们的眼。”
说完,秦盈就提裙转身跑出门外。
推开房门,见到门外的秦湘玉。
她冷笑一声,猛的朝她撞来。
屋檐下是三阶青台,秦湘玉不察,身形不稳,被撞的往后倒去。
她反应倒是快,用手撑地,吭的一声,手肘与地面相击,火辣辣的刺痛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像是一瞬间发蒙,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额头也磕在青石板上。
她整个人伏在地上,缓解身上的剧痛感。
这一切发生极快,连福禄都未料到,等他反应过来,秦湘玉已经倒在地上。
福禄赶紧弯腰扶她。
她的脑中还是混沌的。
直到她稍稍清醒些,回头感谢福禄。
才瞧见他面色惊骇:“姑娘,您没事吧?”
福禄只瞧着一道鲜红的深褐色血痕顺着秦湘玉的额头流下来。
顺着福禄目光,秦湘玉这才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抚了抚额头,湿漉漉的。
怪不得她眼前发暗。
本来还以为是脑中受了震荡,所以发昏。
原来是磕上了。
福禄扶她起来。
秦湘玉这才发现,她的脚也扭伤了。
她靠在朱红的木柱旁边缓气儿。
实在是痛意逼人。
罪魁祸首并无半分歉意,冷冷的瞧着她:“活该,上天都看不下去你这装模作样的贱人。”
她心下畅快,管也不管两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