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生,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后辈呢。在一个北派天师面前,如此言语,你不觉得自己有些离经叛道了吗?”弘阳子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什么北派南派,我就是个生意人!”凌秋生重重咳嗽了两声道:“我不管什么派系,我只知道人有好坏。在我接触中,罗天和白薇,就是两个人品上端的年轻人。您是得道天师,也一把年纪了,就不该蹚这趟浑水!”
“混账话!”弘阳子怒道:“修道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匡扶正义吗?岂能因为和人好恶而判断一个人?”
“呵呵,您要这么说的话。那凌某又要问您一句了!当年和你一起去百醴观挑战紫萧子的金屠夫,声名狼藉,如今更是无恶不作。整个江南,谁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你既然匡扶正义,为什么不去找这个故友算账,也好让他改写为证?却抓住罗天这么个孩子不放。你扪心自问,是不是修道的屁股做歪了!”
“凌秋生,你……”弘阳子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有谁可以作证,那金屠夫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那又有谁能证明,罗天和莫家、柳家的冤仇怪他呢?”
“我不和你废话!”弘阳子怒道:“我只知道,他是百醴观的余孽,杀了好几个道门天师,我从白云山眼见着他杀戮成性,如今追到这里岂能善罢甘休?凌秋生,你父辈和我多少有些交情,劝你一句,我的事,你管不了,否则,我谁的情面都不给。”
凌秋生一把推开了管家,冷笑道:“你觉得我需要你弘阳子的面子吗?云儿,风儿,我问你们,你们怕死吗?”
“死又何惧!”凌云道:“只怕世道不清。”
凌风也道:“古人不惧死,所惧死无益。今天要是能死在弘阳子手里,也算是没白活一回。”
“听见了吗?弘阳子,我们凌家的男人,都是带把的,要是怕死,这湘西的一亩三分地,早就没有凌家这个姓氏了!”凌秋生大喝道:“有本事你就先杀了我两个儿子,然后在杀了我。”
弘阳子嘴角抽了抽,哼笑一声道:“冥顽不灵,好啊,那就招上见了。当年的赶尸门也算有些手段,不知道传到你们这些小辈的手里还剩下几成。”
弘阳子微微后退两步,朝我们招了招手,俨然,这是无论如何都要取我性命了。
虽然凌家表达了对我的支持,也愿意和弘阳子一战。
可当初在白云山交过手,我知道弘阳子是什么样的水平,为了自己,还真犯不上搭上凌家一门。
本来自己以为,靠着自己的小聪明,可以躲过那些人的追击,如今落到了这老寡头的手中,也算是天意。
“凌老爷子,凌云凌风,你们的好意我领了。但是,这份人情,我还不起。我还没儿子,我死了之后,我怕烂下人情账没法还,所以,请你们尊重我,今天不要插手。另外,白薇来了,她在我眼里,就是半个神医,你有什么病,她都能治,请你们也将她带进屋里!”
说完,我便朝弘阳子道:“你的招式我知道,大开大合,不适合在这院子里打斗,免得伤及无辜,我们去外面打,我罗天今天拼了这条命,满足你杀我的愿望。”
白薇拉住我,眼中泛着泪光道:“我怎么办?”
我一笑:“去给凌老爷子看病吧!”
“我不高兴!你没把我当成你自己!”白薇使劲掐了我一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