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人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你们这点小把戏,和我斗?自不量力。”我不屑地看着此人道:“回去告诉老夏,大头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他的,但是,若是再有下次类似的行径,不管是你们,还是他,我都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懂了吗?”
这人瘪瘪嘴,没敢吭声,赶紧上来,扶着另一个家伙,灰溜溜跑到别的车厢去了。
掐了一会合谷穴,宋叹开始逐渐清醒起来。
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宋叹一脸错愕,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问你,你和老夏是不是还有其他勾当啊。”
“没有啊!”宋叹摊手道:“这老东西向来自视甚高,人品又很渣,我也和他没什么交情,除了这次的事,压根没交集啊。”
“那就怪了!”我皱眉道:“以他的身价,不至于因为三百万就追杀你啊。”
宋叹骂道:“天知道这老东西咋想的,我又没说不还他。等老子回云城着,非找他算账不可。”
火车又轰轰隆隆开了三个多小时,总算是在姑苏站停了车。
我们俩被一众大包小包拥簇着总算是出了站,这座拥有四千年建城史的古老城市用清晨第一缕阳光迎接了我们。
按照宋叹和人的约定,我们出站之后,是有人来接我们的。可我们俩傻乎乎等了半天,人都走光了,也没一个人影。
“怎么不接电话了!”宋叹给那个中介掮客打了好几个电话,根本打不通。
我哼声道:“还打个屁啊,显然,你这是被人摆了一刀。你们这些干掮客的,哪有几个靠谱的。甭猜,肯定是那老先生不愿意见咱们,这掮客自作主张答应了。咱们一来,事到临头,他丫的闪了……”
“敢骗老子钱?这事没完!”宋叹骂骂咧咧给熊老打过电话去抱怨了几句。
没一会,熊老就发来了一个消息,说这就是那位老先生的号码。至于中间的那个掮客,拿钱跑路了,这还是熊老用命威胁对方才要来的……
宋叹气得要骂娘,可也没办法,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钱就当打水漂看了。
“好在,还有电话号码!”
宋叹毫不迟疑,赶紧拨了过去,哪料,电话压根关机。
如此一来,我们等于空来姑苏了,不知道该从哪落脚了。
“走吧,刚才吐得我昏天暗地,这会肚子咕咕叫呢,坐了一夜车,咱们先找个吃东西的地方。”
宋叹哭丧着脸说道。
我掐了掐小六壬,喃喃道:“还不错,算术上说,咱们今天属于小吉运,喜忧参半,有佹得佹失之相。只要心中装着这件事,应该还有解。既来之,则安之。姑苏是个好地方,就算找不到人,咱也不能错过这满城风光不是。”
我们俩漫无目的往老城区走,走着走着,进了一条古色古香的大街。
这地方看起来和云城老街有些相似,都是些买卖瓷器、玉器、书画的店面,不过是比云城的街道宽阔了些。
此时大头的肚子已经咕咕直叫了,我见对面就有一个早点铺子,便决定就在这先对付一口。
姑苏人活的精致,从这早点就能看的出来。
一大早上,各种吃食,一应俱全。
我们俩这刚坐好,就听对面的书画店里传来了一声吴侬软语,然后一个人男人被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被从里面推了出来,然后狠狠关上了门。
他们的方言,听不太懂,但大概意思我还是明白了,那女人在骂这男人:“老帮菜,吃嫩草吃到老娘身上来了。”
停顿了几秒,店门又打开了,女人狠狠将一双皮鞋丢了出来。
这男人也不生气,淡定地穿上鞋,迈着四方步,径直走过来,坐在了我们的对面。
“来杯早酒!”这男人吆喝一声,一摸兜,顿时咂了咂牙花子,又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没打开机。
显然,这家伙的外套是留在女人家了,手里没钱。
但他不动声色,稳如泰山。